气。
倒是宁溪月,此时竟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暗道从前在现代,听说有的女孩因为剧烈运动而导致那层膜破裂,这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春草偏偏赶上那种倒霉点儿怎么办嬷嬷们在这方面真的有经验吗该不会就以那层膜的完好无损作为依据吧
越想越是焦虑,尤其此时大殿内落针可闻,等待着的过程中,气氛着实压抑沉闷,她终于坐不住了,双腿一抬就想下榻,忽听身旁谭锋沉声道“受伤了不好好儿躺着,又要做什么”
“皇上,臣妾想事情,想去向太后娘娘求证。”宁溪月眨巴着大眼睛,就听谭锋冷冷道“有什么事都等太医来了,诊治完再说。”
“皇上”
宁溪月急啊,心想等那些胡子花白的老大人赶过来,再让他们喘匀了气儿,把脉看舌苔问诊的折腾半天,结果早出来了。那时再想辩解什么,哪还有半点力度
如今宁溪月已经是完全的相信春草,生怕出什么意外,就想先把剧烈运动会导致某层膜破裂这种事情先去太后那里做个报备,以防万一。谁知谭锋守在身旁寸步不离,这位主儿那都不是老虎能形容的,正儿八经的真龙啊,他不肯松口,宁溪月就寸步难行。
恰在此时,太医赶来了,于是宁溪月就更没了机会。她此时陷入被害妄想中,就越想那个万一越害怕,以至于太医诊治都漫不经心,一个劲儿往后堂看,这把皇帝陛下给气得,心想知道的,那里是个宫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娘呢。
耳听得太医开口问话,这女人却还看着后堂出神,谭锋没好气咳嗽一声,才让宁溪月回神,她愣了一下,看着太医茫然道“你你刚才说什么我我走神了,没听清。”
谭锋很好,倒是诚实,但是你这种理直气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自己身上都受了内伤,还这么漠不关心,倒是对那宫女关怀备至,这像话吗
太医无奈,只得又问了一遍“娘娘现在觉得如何”
“啊,没什么,就是疼,火烧火燎的疼”不等说完,看见谭锋紧张神色,连忙又笑道“也也不是疼得很厉害,就是小火苗燎着那种”
这太医看着很是年轻英俊,所以大概也没有那些老太医的养气功夫,听了宁溪月这话,便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道“娘娘,不管是大火苗小火苗,燎着人都是一样疼法。”
宁溪月
我去,好样的,我辈中人啊这是。在如此紧张时刻,皇帝陛下眼不错见地盯着,一屋子娘娘两眼放光地看着,还能面不改色地吐槽,且这吐槽犀利,精准,狠辣。这份大将之风,连皇上都没有,你看他现在,紧张的汗都快下来了,不过这也正说明皇上对我的关心,能让他露出如此表情,宁溪月你也是好样的。
“萱嫔情况如何”
谭锋的确很紧张,双手都紧握成拳了,却见年轻太医微一躬身,沉声道“回皇上的话,娘娘脏腑轻微受创,并无大碍,待臣开几贴补气益血的方子,再静养半月左右,自可痊愈。”
“什么半个月这位大人,你你确定需要半个月”
宁溪月大叫,就见年轻太医仍是面无表情道“若娘娘想多静养几日,一个月甚至两个月,效果自然更佳。”
宁溪月大哥你太狠了吧我就是一个病人争取下早日下床的权力,你用得着这么打击报复吗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我这会儿就觉着已经好许多了。”
宁溪月垂死挣扎,却见年轻太医微微变了面色,沉声道“若是娘娘此刻忽然觉着好转,倒是病情有变了,且容臣再为娘娘仔细诊治一回。”
宁溪月
完蛋了,还不如不争取呢,总感觉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医者父母心啊,大哥你真是大夫不是屠夫我怎么感觉你这心狠手辣的风格很有几分屠狗者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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