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股意气风发。前几年经济危机,他的公司受了极大的影响,如果不是江凯伦帮忙撑着,怕是早就破产,一文不值了。
江凯伦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却伸手还是要去拉门,他身后跟了国际最为专业的神经科医生。
念祥伸手一拦,制止他的进入,“不许碰我女儿!”他眼睛瞪大,眼里火红一片,甚是吓人。
“我的医生会给她做一个专业的检查。”江凯伦面色不变,公事公办地道。
念祥瞪眼:“用不着你假好心!我的女儿该怎么治我自己知道!你若是敢带些乱七八糟的人进去,我会跟你拼命!”
他挡在了门口,一副死都不让江凯伦进去的架式。
江凯伦还要动,黄叶伸手扯了一下他:“先走吧。”念祥这副保护女儿的样子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同情。
江凯伦原本没有被念祥所阻住的脚步终于因为黄叶的祈求而停下,迟疑了片刻,转身走出来。主治医生迎过来,手里拿着一堆化验单、病历等物,看到江凯伦主动汇报,“江太太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致使神经功能紊乱,引发了精神疾病,我们现在已经组织了专业的医疗团队,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治疗方案。”
“现在你满意了吧!”念祥吼一声,心疼地看向自己女儿所在的病房,“我好好的一个女儿送到你们江家竟然变成了这样,若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嫁给你!”
对于念祥的指控,江凯伦不置一辞,更不为自己辩解。事情变成这样,黄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些难过地倚着江凯伦,连步子都迈得艰难起来。
江凯伦一直握着她的手,牵着她走,把念祥投过来的愤的眼光挡住,保护性地护着她。
“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想太多。”到了门口,他开口道,指在她的手背上按了按,无声地安抚她。
他再一次猜透了她的心思。黄叶低头,看着他握在自己手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唇咬了又咬,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觉得念晚儿会变成这样自己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但还是为了不给他增加心里负担而接受他的劝。
一场争夺最终变成了这样,黄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她没办法去同情念晚儿,因为念晚儿做了太多坏事,对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但也没办法对她的今时今日鼓掌欢呼。
这一场战争里,谁都不是赢家。
相较于她的心情复杂,江凯伦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整个过程都紧锁着眉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指在她的指背上捏了又松,松了又捏,目光无数次投在她身上,最后双手扳上了她的肩,无比歉意地开口:“对不起,没想到事情最终会闹成这样,原本想给你一个名分,现在可能要拖一段时间了。”
黄叶抬眼,摇了摇头,头一压,压在了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性味道,闭上了眼睛。不管明天会怎么,且让她今天好好地与他倚靠。
两人原本打算马上回国的,但江凯伦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办,又推迟了几天。黄叶借着这难得的时间到处走了走,算做是休闲旅游。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杜蕊会找上门来。
站在门口,看到酒店管家嘴里的“那位太太”,她的神经重重地扯了一下。杜蕊不敢告诉酒店管家真正姓氏,是怕自己不会见她吧。
黄叶在心中苦笑,却又难免悸动难安。十来年一直对自己不管不顾,虽然早如陌路人,但不能否认,自己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不管发生多大的变化都无法改变她是她母亲的事实。
“有事吗?”问得平淡,指却一点点捏紧,捏了一手的汗。
杜蕊的情绪也有些激动,眼睛落在她身上,有急迫,有热情,有难安,有尴尬,还有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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