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一扇窗户，依旧是那一壶烈酒，依旧是那一抹残阳，依旧是那一位少年。

    这一切仿佛没变，仿佛又变了。没变的是少年，变的是少年脸上多了一丝醉意。

    “你是说她把望舒寒当成了救命恩人？”顾云轩双眼有些朦胧。

    东来见他昨日喝了三个时辰都未有反应，今日才几杯下肚就隐有醉意，心中虽暗觉奇怪，口中还是恭恭敬敬回道：“不错，我们找遍了整个白帝城，还是没有发现圣女和望公子的踪迹。”

    顾云轩放下酒杯，道：“不用找了。”

    东来心中更奇，正欲相问，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阵厮杀之声。又见顾云轩站起身来，连忙半跪在地，道：“公子，小小人想跟你一同前去。”

    顾云轩早已知晓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道：“你不怕死？”

    东来道：“怕。”

    顾云轩奇道：“既然怕死，为何还要去？”

    东来脸上现出一丝神圣之色，柔声道：“因为我答应了她。”

    顾云轩心中一动，道：“好，那你跟着我。”

    两人刚走出白玉楼，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东来，你这又是何苦呢？”

    东来停住脚步，道：“掌柜，我非去不可，因为我爱她。”

    “那那你一定要回来。”

    顾云轩看着身旁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边走脑中边一直回响着他的话语。

    爱她吗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雪神山，此刻的雪神山早已没有往日的生机勃勃。残尸碎体铺满大地，如凄如厉的血浆侵在白雪上面，伴着一股股腥臭的血腥味道飘在半空，彷如来到了人间地狱。饶是顾云轩经历过众多生死场面，也看得头皮一阵发麻。

    东来边走身子边颤抖。顾云轩感受到他的不安，蹲下身子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轻轻抚上，道：“如果她死了你怎么办？”

    东来身子僵住，随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当然是去陪她，她一个人会寂寞的。”

    顾云轩不再多言，两人顺着山上小道，一路来到山顶之上，才渐渐看到活人的踪影。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为了凤凰神羽而来。他们的脸上，剑上，刀上，全都闪耀着贪婪嗜血的光芒。

    东来指着前方一座白玉建成的宫殿，道：“那里就是雪神宫的主殿。”

    两人刚走到主殿跟前，就听见殿内传来一声冷笑“祝玉妍！你当真不交出凤凰神羽？”

    顾云轩循声望去，只见殿内密密麻麻围满了人。说话的正是一位白眉下垂，头戴羽冠，身躯雄伟的中年道人。

    此人顾云轩也曾见过，名叫端木阙，乃是灵云阁之主。三年前他为了突破先天之境，决定以战养战。而其中一战就是与他儿子的决斗。那一战顾云轩将他的儿子打得意志破灭，惹得这端木阙大发雷霆，要将顾云轩给废掉。最后在望冥君的强势镇压下，才堪堪将怒火平息。

    “这凌霄八盟是这端木阙组织的？”顾云轩目光一转，又见端木阙对面盘坐着数十位身穿白衣，头挽高髻的宫装少女。虽个个美若天仙，但脸色却是苍白无比，明显是受了重伤的缘故。

    其中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雪衣罗裙，长发披肩，宛如流云，身材曼妙无比的宫装美妇。此刻的她，纵然身上血迹斑斑，但那双灵动眼眸还是透出一丝智慧之光，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她就是雪神宫的宫主祝玉妍？”顾云轩带着东来走到人群角落，静观场上形势。

    祝玉妍冷笑一声，看着场上众人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贪欲之色，不屑道：“端木阙！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凤凰神羽乃我雪神宫的传承之物，决不会交给任何人！”

    端木阙扫了一眼祝玉妍身旁的十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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