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波自忖体内真气运行周天无碍,即刻冲向完颜康,怒叱:“你这卑鄙的家伙,为了自己的目的伤害了孙大娘,不知你下次还会做出何等肮脏的勾当。”
完颜康哭喊:“慢着,慢着,我并无下令伤害什麽孙大娘。”
“事到临头你还想狡辩吗!”凌波喝道。
“我真的没有。”完颜康道。
“孙大娘被人打伤後,你们便再次出现,还带着一名武艺高强的藏僧,天下岂有这麽巧合的事。”凌波道。
刘芹身旁一名削瘦的金兵忽然口开说道:“更巧合的是,吾等还是在玉蜂群大幅消减後出现。”
凌波与刘芹知道此人定然在活死人墓布下了眼线,否则不会如此快速到达。
完颜康斥退该名金兵:“乌亚束闭嘴,还不是因为你说有机会可以夺取兵书,我才大费周章调动王府兵力来此。”
名为乌亚束的士兵轻声笑道:“吾看起来真与乌亚束如此相像吗。”
“不对,你和乌亚束长得完全不像,你是谁!为何混在士兵里头。”完颜康瞪大了眼。
金国士兵全副武装,头盔铠甲只露出眼睛与少部分的五官,甚难分辨原本的样貌。
乌亚束是完颜洪烈旗下的猛安士兵之一,并未有顶尖的战功,完颜康虽不熟识,曾与其打过照面,照道理他不会认错。
但此人与乌亚束体型相仿,面貌大半被遮,乌亚束禀告情报时,面也一直朝地,完颜康性子素来骄矜,正眼也没瞧向他。
当时完颜康与部下驻扎在终南山山脚,正因为前几日被玉蜂击退忧愁,苦思对策,听到活死人墓有人受伤,玉蜂大损,新中大喜过望,知道是个大好机会一雪前耻,立刻请了王府内的高手双轮藏僧一同前来夺兵书。
刘芹与凌波眉头一皱,分不清是金国士兵内哄,还是当中藏有叛徒。
“是他,是他,是这人冒充金国猛安,假意传消息,让我派兵取书。”完颜康高呼。
凌波向来路不明的乌亚束喝道:“是你向完颜康传的消息?”
“是我。”乌亚束假扮者坦然说道。
“孙大娘也是伤在你的手下?”凌波质问。
“正是。”乌亚束假扮者一口承认,丝毫不避讳。
凌波握拳,杀意再现。
完颜康央求道:“你听见了,是这家伙在幕後搞鬼,可与我不相干,放了我吧。”
“我怎知道你们不是在演戏?”凌波道。
“来人,杀了假冒乌亚束的凶徒。”完颜康连忙下令。
乌亚束假扮者凝立不动,五六名金国士兵持剑团团围上。
只见刀光突闪,数名金兵的咽喉多了道血窟窿。
乌亚束假扮者仍未动,使刀的是另外二名金国士兵,袖中无声无息伸出利刃,近身刺穿了同伴的脖子。
细长的刀锋流下鲜血,缓缓隐入袖中。
杀机骤现,骤逝。
刘芹曾看过曲非烟将短刀藏於袖匣,推想他们手臂上定存在某种更为精密机关,使得刀锋能伸缩进出。
“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凌波道。
“为了夺取武穆兵法,这点准备是必须的。”乌亚束假扮者道。
“你们的目的也是夺书?”凌波道。
“岳将军战无不胜,吾等对其遗留於世的兵法也有兴趣。”乌亚束假扮者道。
“尔等究竟是谁?”凌波挺起有些歪曲的长剑,剑尖指向乌亚束假扮者。
此时,三个影子从地上竖起。
他们是最初被凌波所杀的金国杂兵。
在与凌波对阵时,他们避开要害,受到皮肉伤後,就一声不吭的倒地装死,暗中潜伏,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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