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烟盒,叼着一支烟看了看二姑妈怀里的婴孩,随后将火机揣回了口袋并未点燃:“既然阿姨让我直言不讳,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卓颜看了一眼钟卿国,钟卿国并未阻止,只是坐在沙发上依旧一脸的阴沉和无奈。
“首先,无论我和钟瑞琦有什么关系,都不管你的事,其次,别拿你的付出强迫别人回报,还有一点,你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享受着现在舒适的生活,是你父亲那一辈人用血拼出来的,身为革命前辈的子女,你更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来之不易,你父亲当年送伯父去部队,我认为是他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没有他们,你能坐在这里数落别人?”
“你……”
“我什么我?从你一进来就自以为是,高人一等,有点臭钱了不起?先不说我是不是客人,就算是个陌生人,你也应该给予基本的尊重,你不但不懂尊重,还三番五次羞辱我甚至伯父,即便是长辈也要明白一个道理,别倚老卖老,倘若你不是年纪在那,算是长辈,老子不会忍你这么多次。”
三婶歪着嘴一脸嘲笑的看着卓颜:“干啥?你敢怎样?这才第一次见面,就敢和我这么说话,这要是和瑞成了,岂不是要踩在我头上?”
“我脚下从来都只踩着尸体。”卓颜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
“哎呀,尸体?哈哈哈,你可吓坏我了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人?瑞知道你这么猖狂吗?你要是真踩尸体,估计你和瑞是在监狱认识的吧。”三婶不以为然的狂笑了起来。
这时,钟瑞琦的母亲站起身连忙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大家别争论了,这日子啊确实是两口子自己过的,咱们做长辈的也不用干预,只要他们过的好就够了,再说了,三婶,二姑妈啊,卓颜和瑞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并没有在一起呢。”
“啥?”三婶高声惊呼道:“还是个外人?这瑞也越来越不像话了,关系都没确定就把人领家里来了?浪费我的时间,我还专门让我家司机送我来这。”三婶指着钟瑞琦的母亲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可告诉你,这种人让瑞不要考虑了,没钱没权一无是处,这小子注定和钟卿国一个样,到老了都是一无所有……”
“砰!”没等三婶说完,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突然响起,所有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不轻,卓颜身前的茶几桌面,玻璃碎的一塌糊涂,整个茶几中心几乎安全凹陷了进去,卓颜的这一拳可没有任何留手,这也是他离开部队后第一次的“全力以赴”。
巨大的声响让三婶和二姑妈怀里的婴孩瞬间开始啼哭,两人呆呆的看着卓颜,甚至已经忘了要安抚婴孩了。
“第二次了,你是第二次侮辱伯父了。”卓颜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三婶,布满血丝的双眼犹如黑夜中的头狼,杀意滔天令人后背发凉头皮发麻,三婶甚至还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钟卿国赶紧起身拉住了卓颜,在卓颜的耳边低声说道:“冷静……难道就连你也不能做到控制自己的情绪?”
若不是三婶接二连三的羞辱钟卿国,卓颜绝不会这么愤怒,在卓颜面前,侮辱他自己可以,但绝不能侮辱军人和祖国。
哪怕是逝去的军人,也该得到十二分的尊重。
“你,你想什么,你吓着我大孙子了。”过了好半天,三婶才回过神来,连忙安抚着怀里的婴孩,钟瑞琦的母亲低头看了看茶几,破碎的玻璃上还有残留的一些血迹,整个原木茶几居然被卓颜一拳打成了这样,这样的力量让伯母感到惊讶的同时也感到意外。
为什么卓颜这么维护钟卿国?钟瑞琦的母亲百思不得其解,伯母立即走进了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了药箱,坐在卓颜身边后说道:“没事吧?”
卓颜摇了摇头,冲动后内心只剩了尴尬:“伯,伯母,对不起,一时间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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