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刚刚退出大厅，就听见门前侍卫高声喊道：“太子东宫总管太监求见秦王殿下！”

    秦王与程咬金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秦王朗声说道：“准见！”

    不一会，东宫总管太监，躬着身趋着步走进大厅。

    “老奴，叩见秦王殿下！”总管太监说着，便跪倒叩头。

    秦王面带笑容地抬抬手，说道“公公免礼，请上坐说话。”

    总管太监站起身来，没有就坐，“谢秦王殿下！老奴奉太子殿下口谕，特来禀告秦王殿下，太子殿下今晚于太子东宫设下家宴，邀请秦王殿下与齐王殿下前去赴宴。”

    “嗯。”秦王点点头，再次看了一眼程咬金，略一迟疑后说道：“本王知晓了，请公公回复皇兄，本王一定准时赴约。”

    “谨遵王命！老奴告退！”总管太监躬身施礼。

    “公公慢走。”秦王抬了一下手，对门外侍卫高声说道：“来人！打赏公公，送公公出府！”

    门外一个侍卫跨入大厅大门，高声答道：“领命”说完，躬身抬手礼让总管太监出门。

    “谢殿下赏赐！”总管太监说着，弯着腰后退出大厅。由这个侍卫引路，去王府账房领悟赏银。

    等东宫总管太监退出厅，秦王看了一眼程咬金，沉声说道：“程将军以为如何？”

    程咬金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此乃皇室家事，末将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秦王点手让程咬金坐下。

    程咬金坐回椅子，沉吟片刻说道：“既是太子家宴，又有齐王，应无大碍。”

    “将军有所不知。”秦王摇了摇头，黯然叹了一口气，说道：“父皇登基大宝之后，本王还在宫内居住之时。我与皇兄、齐王三人几乎夜夜宴饮，夜夜不醉不归。想那时，我兄弟三人好不亲近热闹。”秦王说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温馨。

    “此后，太子坐镇东宫，本王携齐王带兵东征西讨，平定天下，便少与皇兄聚面。除在朝上相见之外，便鲜有来往。如此匆匆数年，直至父皇新建了这弘义宫，并赐予本王作为秦王府。本王与皇兄更越发疏远了，再无私下相聚之时。”秦王望着大厅外，语气略带伤感地说道。

    秦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等着程咬金说些什么，又似乎在独自想些什么。

    程咬金低头听着，一语不发。这是皇室家事，事关重大，即便是平日里讲话肆无忌惮的程咬金，也不敢贸然插一句话。

    此时，大厅内陷入死一般的安静，没有一丝声响。

    半晌，秦王才回过神来，悠悠地叹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本王早已有所耳闻，坊中盛传，本王与太子、齐王不和，势如水火而不能两立。更有甚者，妄言本王早有夺嫡之心，伺机承继大统。”

    听道这里，程咬金已经听出了一身冷汗，汗水从额头不断渗出，不停地用衣袖擦拭。

    秦王所说的传闻，程咬金早就知道，甚至连他自己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几乎所有秦王麾下的臣僚，都希望秦王能够继承皇位，他们跟随秦王出生入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立于朝堂之上，成为一朝开国元勋。但是谁也不敢轻易在秦王面前表露，因为这是祸灭九族的滔天大罪。

    此时秦王已看出了程咬金十分紧张，摆摆手笑道：“咬金，不必慌张，本王之言只是有感而发，别无他意。”

    程咬金慌忙起身跪倒在地，颤声说道：“末将程知节，蒙殿下信任，以心腹之言相告，末将不胜感激惶恐。”程咬金一边说，一边继续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秦王也站起身来，走到程咬金身边，亲手将程咬金轻轻扶起，“咬金请起，不必如此。”说着，在程咬金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并伸手拉着程咬金也坐下。

    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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