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也算是到位了,虽然我没钱,但仍心动不已,上几天刚看了寻宝节目,同时期的跃马铜壶起码五万往上走的价位,就算这个成色一般,但这东西存世量并不多,升值空间还很大,他如此急于出手难道有猫腻?这样一想我倒犹豫起来。
“哥~~二姨的电话!”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拿着手机过来叫他,他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松了我的手,转到一旁去接电话。
尤溪凑过来拽了拽我的胳膊。
“他干嘛追过来?赖上你买他东西不成?”
“尤溪,你借我点钱!”
“啊?都谈好了?”
“嗯!”
“多少?”
“两万!”
“两万?那堆破烂?”
“那是古董,就是越破越贵!”
她似懂非懂,取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递给我。
“那刷卡吧,我没带那么多现金。”
“拿什么刷?你去取出来,那边有at。”我用手一指五十米外的工商柜员机。
“那好吧。”
“我不叫你,你别过来啊。”我一把把她拽住,在她耳边嘱咐。
一会儿功夫那东北哥们儿挂了电话,见我没走,又小跑过来。
“怎么样啊兄弟!你就当帮我个忙,家里急用钱,低价出手,说实话我不是专门干这个的。”
“那你这壶那里得的?”
我知道这么问坏规矩,他也不一定说,也是有意为难他一下,看他能不能说出点名堂,我也最后断定是否出手。倒卖明器这行,都明白一个理,“行家不问来路,宝贝不问出处”。
他犹豫了一会儿。
“这话我本不想说,但看你实在,这物件也算是家传的,十几年前那会儿,老家那边还没禁猎,那年冬天临过年,还欠着镇上粮店几张鹿皮,我爹就带着我想进山碰碰运气,结果鹿没猎到,救了个差点冻死在山里的外地人,临走时他说身上钱不多,就给我爸留了这个壶,嘱咐我爸三年以后才能拿到南方古玩市场来卖。”
“你老家哪的?”
“大兴安岭,松林!”
“那你不是专门干这个的?”我指着他摊上摆的那些东西。
“看出来了?呵呵,我是在世纪城工地打工的,家里出了事,我才让家里把这东西寄过来换点钱。你看那壶上的坑就是快递压的。至于摊上其他的东西,我花两千从前面摊主那的租的,东西卖不掉他退一千给我。就这壶是我自个儿的。”
“可··还是有点贵啊。”
“可不贵了兄弟,之前我去潘家园聚宝斋,那掌堂就给我这个数,我望着高出,搂着没卖,现在是真急用钱,回去他肯定压我价,那条街都通气,别家肯定也一样,我不想跟那些老油条打交道。”
看着他涛涛不绝的说,这故事不像他编的,而且大兴安岭松林,这地方元金时期好像真的发生过战事,所以那个地界发现这个壶也合情合理,想着一转手起码1-2万的收入,不用再跟小姨伸手要钱,还真有些激动,何况这哥哥家里应该是真的遇到事儿了,我也算帮他一把。
“我再给你让一成。”
他皱着眉头像是用了很大的劲儿。
“行吧!”
我挥手让尤溪过来。
尤溪跑过来,我伸手接她给我的钱,她又把手缩了回去。
“你先答应我件事儿,钱再给你。”
“啥事?”
“你先答应!”
她还真是会趁火打劫,未免在旁人面前尴尬,我只有先点头答应。她才笑嘻嘻把钱放到我手上。
“到底什么事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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