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0章 休妻葬母⑥:休妻葬母(第1/3页)  管仲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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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晌午,行至箭台,两人就此告别。鲍叔牙驾车返家,管仲则步行回到管家村。

    本想新郑贩粮,挣一笔钱财,好给母亲买一头牛,套一辆车,让她老人家可以出来走走;谁知两国交兵,太宫生变,新郑之行徒劳无功,又被众人唾骂,管仲心中憋着一口无名怨气,连连哀叹自己是个倒霉鬼。谁曾想,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入村口,见几株大槐树下,就有自己的邻家、善心的顾大婶一边抱着陶盆走来,一边就喊道,“管仲,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你母亲就要被乐姜虐死了……”管仲大惊失色,觉得心一下子被掏空了。

    原来管仲走后,乐姜越发讨厌婆婆;乐姜又懒,以至于管母常常不得温饱。半个月前的深夜,管母口渴难耐,唤乐姜要水喝;乐姜只在自己塌上卧睡,不理。管母不得已起身,到火塘边取水。不想头晕目眩,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右腿摔折。管母痛不可当,声嘶力竭唤乐姜,依旧没有回响。直到第二天天已大亮,顾大婶到管家借锄头,才发现管母已经半死在火塘边;而乐姜依旧睡梦未醒。后来在顾大婶操持下,找了医者来,灌了汤药,打了夹板,半日后,管母总算捡回一条命。乐姜反骂管母不小心,只会给自己添苦;悉心照料更是无从谈起。

    管仲当下拽住顾大婶,正要问个究竟,不想顾大婶竟然抽泣起来。这时又有几个村姑涌来,七嘴八舌,尽说乐姜如何如何的不是。管仲推开人群,疯一般向家中跑去。蹬门入户,穿庭过院,一声声“母亲”就“扑通”一下跪在管母塌前。管母蓬头乱发,面无血色,仰躺动弹不得,强装起笑意,气息微弱道:“好仲儿!我的……仲儿,终于…终于回来了,回来了……”

    乐姜听见动静,也跟着进来,一见管仲,浑身哆嗦;也跪在管仲右侧,偷偷斜睨一眼,细声细语道,“你回来了。母亲,母亲不小心摔倒,不怨我。”

    “住口!不得再言!”管仲狠狠斥一句。吓得乐姜一个激灵,胡乱俯身拜在地上。

    “仲儿,不怪……不要怪乐姜了!我老了……”管母叹息道。管仲起身,到塌上为母亲整理枕席,拽拽薄被,又为母亲捋一捋蓬乱的白发,笑着道,“村口遇到顾大婶,我都知道了。母亲好生休息,我回来了,你会好的!”

    管仲退后三步,对着病榻,恭恭敬敬俯身下拜,连施三礼。而后霍一下起身,拎起乐姜的后背就走。管仲身长八尺,乐姜小巧,如同拎着一只白鹅。

    赶到另一间茅屋,管仲甩一下就把乐姜扔在草席上。乐姜情知不对,半俯在席上,哭着求情道,“我知道,我错了,念在你我夫妻……”

    “住口!不得再言!”管仲喝道,显然有意禁止乐姜讲话。管仲回身,从墙上抓过来早就做好的缰绳——本是为母亲驾车用的。

    管仲回头,脸色铁青,透着让人恐惧的凶悍萧杀之气。人在情绪激荡之时,变幻莫测,乐姜从未见到管仲如此面目,仿佛不认识了。乐姜吓得半死,嗫嚅道,“你……你干什么?”

    管仲以缰绳做鞭子用。一鞭子就狠狠抽在乐姜左边席上,乐姜抱头就叫,大喊“救命”。“住口!不得再言!”一鞭子就又打在乐姜右边。虽然管仲有意打在席上,但乐姜分明感到鞭鞭抽在自己身上!乐姜不敢再说一句,以袖覆脸,哆嗦着身子。

    管仲继续朝席上左一鞭子,右一鞭子,边打边训斥道:“第一打,打你乐姜不敬父母,有失孝道!第二打,打你乐姜不相丈夫,有失夫道!第三打,打你乐姜好恶逸劳,有失妇道……”乐姜不敢有丝毫动弹,缩着身子,只能“被打”,心中如同刀绞一般。

    管仲打完,扔了缰绳,喘了口气,换了一腔口音,淡淡道:“乐姜不顺父母,乐姜无子,乐姜多言。妇人七出,乐姜占三。管仲就此休妻!你走吧,你还年轻,日后还可以找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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