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崔白远远地听着,越听越糊涂,回头看跟过来的王楷:“他们说的,你明白么?”
王楷也摇摇头,“青龙社的社主什么时候换这小娘子了?原来不是人称‘癞头鼋’的袁老三么?”
那边厢,就见玥儿俯身去拉倒在地上那个鱼贩,“算了算了,魏得胜这厮,跟他家主一样的吝啬,走了!鱼挑回去给兄弟们分分吧,今天大家打个牙祭!回头我把钱给老余。”
宋小九却道:“哪能让社主您出钱!从小的那份子里出。”
玥儿“噗嗤“一笑,“你这会儿嘴上说得爽快,家里老娘不要抓药?你哥差人的账不要还?回头你家娘子撕烂你耳朵!”
宋小九讪讪地笑,却不再回嘴,问刚才倒地上那鱼贩:“张二哥你有没有真伤着?”转头又骂跟着自己那俩:“也不说赶紧帮张二哥挑鱼去!一点眼色没有!”
张二哥憨憨地乐:“没事儿,社主在,哪个敢动我?我这不是装个样子要讹魏家的么。”
围一圈的闲人看打不起来,就开始散场。崔白怕被玥儿看到,拉一把王楷,顺着新宋门大街往回走,又道:“管这片的暗眼有你认识的么?找个人问清楚咋回事儿,报给我。”
王楷一边跟着走,一边看周围的人,还真被他看到一个。招招手,路边一个卖绢扎假花枝的小贩就过来:“官人要梅花?小的这货色,虽说比不上宫花刘家的,却便宜得多,一枝只算你一百二十文!”崔白跟他讨价还价,王楷就在一旁将崔白的命令低声交待了。那小贩装着崔白压价太低,口称“买卖不成仁义在,您要肯多出十文,回头再来”,转头走了。
到了前头街口,往南一转,就见崔虎的车停在路旁。二人上了车,往南过了横跨汴河的下土桥,绕过内城东南角,往东而去。虽然这样多绕点路,外城的人少,到了西南的新门再进内城,时间却要少用一些,眼见快到午时,饭后好古兄又该过留园来拜访了。
不过两刻钟,马车走了十来里路,快到甜水井巷口,崔白对驾车的崔虎道:“在巷口仔细看看,青龙社还有眼线安排在那儿,记住人长什么样就行,先不管他。”
崔白也没再掀帘子看外头,等车进了巷口,崔虎才道:“似乎不止一人,这巷子里一共没几家人住,都是大宅子和花园子,平常很冷清的。今天多出来好几个走街串巷卖菜蔬卖小儿玩具的在巷口歇脚。”
王楷道:“应该也有我们的人混在里面,不打紧,有什么异动,先就给摁住了。”
崔白没说话,玥儿一个小姑娘,派这些人盯着自己,恐怕更多的还是好奇。这孩子透着古怪精灵,又似乎跟督主有关系,先不用管她。
回到留园,崔白第一件事是将正房西屋黑板上的案情更新了,然后将在家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做了一个简报。让组里每一个人都了解手头的案情。期待他们在任何时候都能发挥主动性,是崔白想要最先进行的一次改革。
来到这个时空后,崔白深刻地觉得,所有的人都不比自己那个时空“傻”,各自都有自己的技能与头脑。如果说自己有所擅长,其实完全是来自于“前世”的系统教育从学前班开始,就被灌输的知识结构,学习方法,以及在方法论基础之上的思维方式。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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