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抖了起来。一旁老管家道:“怎么,你认识这小孩?”高个家丁道:“这一时想不太清楚,不过我肯定见过这孩子。”老管家道:“哦?快想想,看看是谁家的孩子,怎么父母都不陪着?”高个家丁抓耳挠腮,怎么也想不起来,正着急间,人群中一个声音道:“这孩子我见过,好像是陪笑楼的野孩子啊。”陈凡霎时脸色煞白,全身抖动的更厉害,本来盯着王宝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只是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一片空白。人群中一时议论纷纷,不少人高声道:“是啊是啊,我也在陪笑楼见过这孩子。这孩子恐怕真是陪笑楼的野孩子。”王宝不知这陪笑楼是什么地方,扭头问道:“什么是陪笑楼?”老管家忙道:“哎呀,我的大少爷,你可不能说这三个字!老爷不是常说什么非礼不要听,非礼不要问吗!这三个字脏得很,你可千万别再提!你们俩还冷着干啥?还不快把这脏东西从少爷身边扔出去!”几个家丁忙上前拉起陈凡,正要动手,王宝大声道:“都给我站住别动!好大的胆,不准动我朋友!”陈凡心里猛地一悸,抬起头盯着眼前的王宝。王宝拉着陈凡的手道:“你们不把话说明白,谁也不准懂我朋友!”老管家急道:“少爷哟,我的大少爷!这陪笑楼是多么脏的地方,你还是快松手,让着脏东西滚开,不然老爷知道你和这种人做朋友,非打死你不可!”陈凡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刚刚燃起的意思希望,瞬间也熄灭了,正想把手抽回来,之前的高个家丁道:“我想起来了,这小子是跟着陪笑楼那个陈笑笑的!他不是陈笑笑的儿子吧?”人群中瞬间炸开锅,这陪笑楼本是这个不大的县城唯一的妓院,老鸨子姿色粗俗,本是附近村里的村妇,年兵荒马乱的那几年带着村里几个寡妇干起了这个勾当,因为姑娘们长得实在是不咋样,生意一直是勉强维持,前些年不知道怎么从外面救回来一个美貌的少妇,据说曾经还是个大家闺秀,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竟然样样都精通,从此陪笑楼名声大噪,县里的男人但凡有几个钱的都想尝尝鲜。陈笑笑这个大名也让所有县里的女人暗自记恨,有人还编了几句顺口溜满县里传唱。这时,人群里立刻有人唱起来:“琴棋书画门门会,诗词歌赋样样通,陈婊子,陈婊子,不要脸的臭婊子!”不少小孩竟也会唱,一时此即彼伏的歌声刺耳的飘荡。王宝此时也明白过来,这首顺口溜他也曾不止一次听下人们哼唱过,原本握着陈凡的手缓缓松开,王宝一步一步地退回到老管家身边,老管家一把搂住,冷笑着对陈凡道:“你姓陈啊?你妈就是那个陈……呸呸!这种下贱名字,说出来脏了我的嘴。你想跟我家少爷攀关系?门都没有!还不快滚!”一旁的其他父母也附和道:“快走快走!一个下贱婊子家的孩子还想来上学,我们家孩子绝对不能和这种杂种一起上学!快滚!”谩骂声此起彼伏,陈凡心里痛如刀绞,小小的身躯几乎就要跪倒在地,这一句句的骂声,就像一个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又想一根根钢钉,狠狠的刺入他的心里。他好疼,好疼,疼的泪流满面,他想叫,想大喊,想告诉所有人他的娘亲并非那么不堪,可他发不出声,一句话也说不出。自从自己懂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娘亲每天都要陪好多大叔叔、大伯伯、甚至是爷爷,娘亲不快乐,陪这些人甚至都不曾笑过,可越是这样,那些人越是缠着娘亲。娘亲经常在早上送走那些人后独自流泪,可每次见到陈凡,娘亲总是一脸的笑容,娘亲总是偷偷塞给他一些吃的,嘱咐他快点吃掉。娘亲常说,自己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为了他以后能过得幸福,娘亲吃什么苦受什么罪都可以。陈凡很爱自己的娘亲,可从懂事起,外面的人从来都不喜欢娘亲,所有人谈起娘亲,总是一脸的鄙夷。陈凡生气过,打闹过,最后换来的总是满身的伤痕,没人会对一个妓院的小杂种手下留情。娘亲总是说,不要和那些人争,娘亲自己卑贱,这怨不得旁人,这都是命。娘亲常说,小凡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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