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从来没来过,根本不知道地址,他倒好,竟然直接坐在了这里?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转头看过来,表情不冷不热,薄唇微微勾了一下,“自然的步行进来的了。”
那么理所当然。
然后看了她,“好多了?”
夜千宠看了一眼他坐在沙发上习惯的拨弄着戒指。
既不想接受他的道歉,更不想要他的关心。
林介从客厅的卫生间出来,看到她,脸上浮起几分自责,当然是因为没拦住寒愈。
夜千宠对着他倒是没什么不高兴的表情,只是道:“你去帮我烧壶热水吧。”
林介点头,“好!”
她在沙发上坐下,拿了个抱枕捂着腹部,没有去看寒愈,只温凉出声:“能不发出这种噪音么?”
男人刚刚右手拨弄着戒指,这会儿,左手掌心里捏着的核桃正搓得“咔嚓”作响,女人这个时间是最容易烦躁。
本来她看他就烦躁,更别说这种声音了。
“能让人清心净欲,不好听么?”男人略侧首,望着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夜千宠终归是冷笑了一下,“能让人清心净欲的是念经,你当自己是和尚?”
被变相骂了,男人不免微微眯了一下眼,本就只有冷漠无情的眸子,这么一眯,总给人一种愈发冰冷危险的谲栗感。
但,他手里的动作是停下了。
目光依旧定在她脸上,“我是打算真心实意来道个歉。”
语调却是凉薄的,估计他这心性就说不出温和的话。
夜千宠笑了笑,“看出来了。”
她刚刚进客厅,客厅入口那儿有一束花,估计是他带过来的,但一看就不是他选的。
转头看了男人,跟着别人的称呼,“伍先生,我就明着告诉你,不用试图想拉近跟我的关系,没用。”
听了这话,男人倒是忽然笑了一下,转瞬笑意湮没,只看着她,“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夜千宠好笑。
拿走了抱枕,端正身姿,半侧身对着他,一下子整个人气场也起来了。
见惯了以前寒愈的冷笑睥睨,她倒也学得七分像,柔唇微动:“我什么处境?必须说出叶博士而被你威胁的羔羊?还是为了让洛森堡加入联盟会,必须受你要挟的跳板?”
她直直的盯着男人那双眼,从前可以柔情带笑,这会儿是浸凉倨傲,“那你都错了,你既威胁不了我,也杀不了我,别白费心思,甚至……”
“你妄想逼我洛森堡加入联盟会,然后坐上联盟主席之位,改革换制,不光控制联盟会其他成员,最想的是控制洛森堡?”
说着,她肆意的笑起来,“那您真是比做梦还想得美!”
夜千宠抬手,动作显得刻意,但又的确很妖娆,撩过长发,指尖搭在肩头,看着他,“您放心,我比你年轻,有的是时间,耗您二三十年不加入联盟会不是问题,到那时候,您怕是动不起了!”
连着一直喊他“您”,很明显在提醒他的年轻问题。
耗他几十年,他总归比她老得快、死得快。
所以,男人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夜千宠看着他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的难堪,心底冷哼,真当她好欺负?
他这个人,智商可以,但是情商反正没有伍叔的高,想追求她?用感情做工具从她身上得到想要的?
她都明知道对面的是一只狼,怎么可能再上当?除非他一开始就把自己掩饰得极好,可惜他没有。
要说他情商不行呢,这会儿,男人又调整了表情。
舒缓心虚,并没有气得走人。
相反,居然还按捺住了,一脸“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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