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见面,比被他约战更危险,寒愈心里很清楚,何况,这一次,唐启山竟然想跟他谈当年的内幕了。
既然是见不得人的事,忽然想说出来,要么是没打算留他活口,要么是唐启山又有了什么猫腻,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
寒愈独自抵达华盛顿那天已经是晚上,药联大楼对面的房子还没有装修完,他订了机场附近的酒店。
当晚他只简单洗漱,然后看似漫不经心的品酒。
长方形的实木桌上摆着一瓶开启的红酒,醒酒器却是空的,说明他没有经过醒酒就直接倒杯子里了。
所以,根本不应该叫做品酒,就是纯属粗暴的打发时间,只不过粗暴的事情,放在他身上,还是显得很有品位。
许久,寒愈终于放下了红酒杯,不够好的红酒口感在他表情里丝毫都看不出来,那张脸除了冷峻别无其他了。
而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实木桌的另一边。
才见那一边放着一把通体纯黑的武器,不知道型号,在灯光下泛着黑色的冷光,看过去就让人觉得寒凉。
男人伸手把枪拿了起来,它一侧有一道很明显的撞击痕迹,但是被灯光影响了,所以看不大出来。
也足以说明,这东西其实被使用的年岁不少了,只是被保养得也很好而已。
寒愈看似漫不经心,但又似乎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一言不发的收起来,再接着端起了那杯没喝完的红酒。
半夜里,华盛顿忽然落雨。
应该是春季的第一场雨,夜千宠夜里竟然被冷醒了,起来才发现窗帘都被打湿了。
她起身去关了窗户,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顺便,又看了一眼冯璐给她发过的短讯,就在四个小时前给她发的。
在那个短信之前,冯璐先是给她打的电话,内容也很简单,“我知道你爸爸当年是怎么死的,想知道么?”
当时夜千宠淡淡的笑了一下,“如果我想知道,多的是办法,没必要从你这儿打听。”
冯璐也笑着,“说的也是,但偏偏,你这么久就是不知道,那应该就是打听不到?或者,但凡你想打听的人,身份都不合适,要么会推脱责任蒙蔽你,要么就是添油加醋的骗你,你不就顾虑这些?”
“我就不一样了,这事跟我没关系,我纯属听了个故事,结果发现你还不知道,所以想拿这件事跟你做个交易,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冯璐纯粹只是想告诉她这件事,夜千宠也会觉得怪异。
但是既然冯璐说了是想做交易,那倒是附和冯璐的人设,夜千宠反而放松了警惕,觉得合情合理。
不过她也没有一口答应,只是淡淡的问着,“什么交易?”
“科研资源问题,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不会让你很为难,到时候见了面再细谈?”
夜千宠知道,这种事,不去就显得她太没胆,凡事都是要谈了才知道个中乾坤。
“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不过,她还是淡淡的道:“万一你提出不着边际的要求,那我也许根本没有去跟你见面的必要?”
冯璐知道她在试探自己,随随便便的事情不能成为约她见面的理由,肯定要是一个不那么微小的事,但也不能太过分。
所以,冯璐倒是信口拈来,“你不是在药联吗?你也知道,咱们好巧不巧属于同行,这个行业,最高追求就是进那个地方,我这些年这么努力,觉得应该试着进药联试试,想让你帮个忙拉一把。”
夜千宠笑了一下,“咱们俩是什么样的姐妹,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在你想方设法想挤掉我讨好祖奶奶的时候,你求我办事?”
冯璐挑眉,“没办法,我总不能只办一件事,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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