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连清敏锐地发觉到话语背后的含义，追问道，“给谁的礼物？”

    “你似乎知道了不少东西。”对方的语气透露出一丝难以掩盖的惊讶，“那么，你觉得是给谁的？”

    连清冷静地作排除法：“至少绝对不是给我们的。”

    “我们”的含义有很多，但二人明白这里指的是杏李的学生。

    “为什么？”

    “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连清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对方轻笑了一声，温柔地鼓励道。

    “第一，除去最后一道题目，其他问题有些太过简单。第一道题只要对国际象棋有所了解就能解开，第二道题的曲子也是名曲，第三道题解密难度也并不是很大。”连清不由露出苦笑，因为他一道也没有解开，“不管是从你的天才性还是从通过情况来考虑，这样设置题目都不太合理。”

    “虽然你说的没什么道理，但继续吧。”对方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我知道没什么道理，这只是铺垫！连清暗自腹诽，但并未慌乱：“第二，最后一道题目相当奇怪，它像是给某个特别的人留下的。”

    “为什么这么说？”

    “解题的逻辑有问题，只有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去过那座阁楼之下的人才能解开这个问题。对其他人而言，这道题是无解的。”连清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所以我曾经以为这个礼物给我的。”

    “难道不是吗？”连清能想象出对方露出微妙的笑意。

    “我一直在纠结这一点，因为有太多的疑点让我迷惑。十年这个时间太过古怪。为什么十年前这个礼物就存在于阁楼？为什么十年时间里从未有人发现？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要在十年后的今天才公布这份礼物的存在？其中有什么意义吗？”连清不断地罗列疑点，深陷迷雾之中，“似乎很多事情与杏李十周年校庆有关。但是为什么我在图书馆和络上找不到任何关于十周年校庆的信息？为什么那些老教师听到十年前的事情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想给你一个外号，叫作十万个为什么。”对方哑然失笑。

    连清并不搭理对方的玩笑，坚定地说道：“我并不想就此迷失真相，于是去岩城的档案馆查资料，试图找到些许蛛丝马迹，在十周年校庆后几天的报纸上，我看到了一条不起眼的信息，关于某个初中生跳楼自杀。”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连清知道自己即将抵达了真相，于是趁胜追击：“我又通过某种方式拿到了十年前杏李初中的花名册，发觉有一个学号并不存在，似乎因为某种原因而被跳过了，这个学号正好是111。而那个人的名字叫作”

    “可以了。”对方的话语略显冰冷。

    连清顿了顿，继续问：“这份礼物是给那个人的，对吗？”

    “没错。”对方有些释然地叹了一口气，“能凭一己之力发觉十年前的事件，请允许我向你的坚持保持敬意。”

    “我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开。”连清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坚持问道，“你为什么要向我透露最后一题的答案？”

    “因为你和那个人很像。”

    “欸？”连清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脸色有些苍白。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对方发出自嘲的笑声，“没错，那个人是被逼死的。”

    电话并未挂断，彼此之间却再也没了话语。

    良久之后，连清喃喃问道：“这真的是场游戏吗？”

    “不。”

    “这只是对那个人的救赎。”

    第二日清晨，体育馆顶楼。

    经过一晚的时间，林泽已经回复了精神，并乐观地自我安慰道：“虽然我自己没能解出来题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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