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罗尹志不见了。”
孔玥如见到王文泰,第一句话说的竟是罗尹志。
“哦?各处都找过了吗?”王文泰问。
“妾身昨日午后叫人传他,下人去了回报未在军中和住处见到他,当时我未在意,想是昨日被你斥责了,去找了僻静地方散心。傍晚妾身又叫人去寻他,回报还是未寻见,妾身便让人出城寻找,找了一夜,仍未寻着尹志踪影,有人说尹志从府中回到军中后,不久便骑马出城去了,去了何处不得而知。”
孔玥如微蹙眉头,“夫君昨日与尹志说了些什么?”
“昨日我怒极,下手有些重,打了他两巴掌,叫他离开落英州,我不想再看到他。”
孔玥如叹道“是我误了尹志……但此事是妾身叫他去做的,将军为何要将他赶走?尹志这孩子是如此的敬重崇拜你。”
王文泰背手走开两步,“当时尹志指责我不顾王氏和落英州安危,放走马龙,我顿时大怒,现在想来,我不该罚他那么重……”
孔玥如走近王文泰,伸手去抚了丈夫的手臂,“尹志遭此重罚,只怕是生不如死,万念俱灰,他虽行事稳重谨慎,但毕竟年轻,妾身怕他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加派人手,扩大范围再去找他罢,找到人了,便让他回来见我。”王文泰说道。
“好。”
孔玥如站在一旁并未离开,有些心疼地看着丈夫,“夫君昨夜去了祠堂,彻夜未归,妾身昨日也是一夜未眠,如今我们处在这纷扰中,每一步都要万分小心,否则恐怕就将是万劫不复……”
“夫人不必说了,我已有打算。”
“那夫君是如何打算?”孔玥如小心试探。
“夫人,昨夜我在祖宗面前,回顾王氏往昔,想了很多,或许你是对的,岁东国子民效忠的,是王族,而非只是君上,人非神明,孰能无过?但只要行事无愧于心,秉持一颗赤诚之心,辅佐王族,造福天下苍生,才是最重要的。”
王文泰转过来,轻轻捏住孔玥如的手,又说“是我太过偏执了,也许我应当变通下衡量对错的准绳了,对与错,有时并非眼下能看透的。”
孔玥如大喜,双手握住丈夫的大手,“夫君,妾身并无其他奢望,只求我们一家都能平安无事,便是要妾身舍弃一切富贵繁华,也绝无怨言。”
“夫人不必忧心,你快派人去找尹志罢,我要处理眼下紧急的事,修书两封,一封送到鹰城,一封送到君上手中,此事不可再拖了。”
“好,妾身这就去。”
孔玥如笑盈盈地说完,心满意足地走出书房去了。
王文泰随后派人叫来赵金少将,让他将布雷尔三人即刻火化,并将鹰城三人身染秽物流毒物而死列为落英州最高机密,形成文书存档。
王文泰又修书两封,一封写给鹰城城主伯尼·波尔蒂卡,信中告知鹰城来使团于回程途中,遭遇秽物流袭击,全团覆灭,少主巴格·波尔蒂卡遭其奴隶灰狮重伤,不幸身亡,已将遗体妥善保存,后续将以最高礼仪大船团护送少主遗体回鹰城。
另一封则是写给孔钦宗,告知鹰城团在落英州遭遇秽物流全团覆灭之事,并已修书送往鹰城,以及后续处理,云云。
两封书信写好后,王文泰安排了两个精通乌斯语的士兵,走陆路以最快速度,将信札送至鹰城,又安排了一位少校将书信送至都城。
后来几日,王文泰派出去的人找遍了落英州,也没寻到罗尹志的踪迹,自他出城后,就从落英州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迹,仿佛一水滴消失于水中。
“看来他是真的离开落英州了。”
当部下带回最后一次搜寻的结果时,王文泰心中这样想。
此后,知情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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