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张廷瑞即将和站长辞别时,车站上突然来了一帮黑衣打扮,骑马持械的蒙面人。这些人中,有的肩上背着盒子枪,有的背上插着一把大片刀。来到候车室门前,领头的喊道:“弟兄们!都下手麻利点,除了人不要,一根柴火棍也别给我留下。都听清楚了没有?”
一伙人应道:“是。”
土匪头子一声令下:“下马!”说罢,第一个跳下马来,带头向候车室跑去。
候车室里的人听到了外面有乱哄哄的马蹄声、马的嘶鸣声,都惊奇地站起来,踮起脚尖,愣愣地向外观望。
这时有人喊道:“不好!土匪来了。快跑啊!”
候车室里的人顿时乱作了一团,纷纷拿起自己的东西要向外跑。
贺小妮虽是县长的女儿,平时经多见广,但是,也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早吓得浑身哆嗦了,颤颤巍巍地一头扎进了丈夫的怀抱。哭哭咧咧地说:“我好怕!怎么办呢?”
别看郑大头有当警察玩弄枪杆子的经历,但也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阵势,以前对付的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在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突然冒出这么多穷凶极恶的土匪来,也着实感到有些恐慌、措手不及。但是,为了在妻子和众人面前显示出自己的威风来,他只能强迫着自己壮起胆子,这样,既可以震慑一下面前的这帮强盗,还可以稳定住妻子的紧张情绪。因而,他挺胸昂首地安慰妻子说:“别害怕,不就是一群草寇吗?量他们也不敢动县太爷的千金小姐一根毫毛。你别这么紧张,你越紧张,他们就越猖狂。我知道该怎样对付他们了。”
贺小妮胆怯地问:“我知道土匪不敢明目张胆的跟政府作对,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我是县长的女儿,你是县长的女婿呢?”
郑大头天真地说:“这好办。鼻子底下不是长着嘴呢吗?再说:一看咱们的穿戴,就知道是有钱有势家门的少爷、小姐。”
贺小妮似乎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心里也就踏实多了。随后,从丈夫的怀抱中钻了出来,又躲在了丈夫身后,胆怯地望向门口。
郑大头威严的站在原地,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看着门口的方向。
候车室内的人早已乱成一锅粥了,并一窝蜂似地涌向门口,企图逃跑。可他们刚接近门口,外面就有土匪用脚踹开了一扇门,鬼哭狼嚎地冲进来了。见状,几十口子人又都折回身,惊慌失措地向候车室里面跑,刚挤到一个墙角里,所有土匪就都冲进了候车室。很快将这些狼狈不堪、嗷嗷乱叫的旅客包围了。
贺小妮和郑大头没有和这些乱作一团的旅客们挤在一块,而是单独站在售票窗口前,冷冷地注视着这伙土匪的一举一动。
此刻,还有一个人表现的比贺小妮和郑大头更加坦然,她就是一直坐在门口椅子上的那位疯女人。而且,她一直都在若无其事地唱着童谣。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这时,一伙强盗已疯狂地冲向被围困在墙角里的人群,开始连拉带扯地抢他们手上的东西。
被抢的人们有的被推倒在地;有的身上挨了几脚;有的衣服被撕扯得一条一条的,明显露出。凡是被抢光身上东西的人,随后就被土匪连踢带打的驱赶到另一个墙角里。正在被抢的人,开始都拼着命缩头躲闪。但最终都难逃厄运。有一位舍命不舍财的中年男人,趁着土匪撕扯其他人时,冷不丁冲出包围圈,向门口方向跑去。不料,刚跑出几步,就被两名腿快的土匪崽子给擒住了,摁在地上就是一顿毒打。打得他嗷嗷乱叫、喊爹叫妈。直到他松开手中的包袱,这两名土匪才停了手脚。仅几分钟的工夫,所有人身上的财物就被这伙土匪洗劫一空了。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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