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回头瞪了他一眼。说:“瞧你那德行!好阴险的一张脸。”
丈夫赶紧收住笑。很生气地说:“三年穷知府,十万雪花银。你家里有钱,我不否认。在涿县境内谁能跟你家比呀!那些有钱人,谁要是敢不买你爸的帐,轻者会倾家荡产。重者就等着坐牢去吧!在涿县境内,你爸爸就是老天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你也别隔着门缝看人,把人都看扁了。跟你交个实底吧,我们家过去可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人,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不信你就打听打听去,证实一下我说的话是真是假。方圆百里,如果有谁不知道我郑家曾经过的那种富贵日子,我就把两个眼睛抠出来当泡踩。是从末代皇帝溥仪被赶出紫禁城以后,我们郑家才算彻底脱离了皇室。算了,不跟你磨牙了。我早就领教够了,跟你这样的人,有一肚子的理也讲不清楚。”
妻子撇了撇嘴,继续挖苦说:“呸!真会往你家脸上贴金。你还不如说你和溥仪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哪!岂不显得更体面?”
丈夫接连遭到妻子无情的奚落,情续一落千丈。心里一阵阵起火,却不敢发泄,只得在心里责备自己今天就不该出门。因为昨天夜里他做了一夜的噩梦——无论走到哪儿,身后都会有一只时隐时现的恶狗追着咬他,并且,浑身上下都被咬烂了,却一滴血都没有流。按卦书上说:这是犯小人的征兆。而且,他明明知道:女人全是头发长见识短,跟女人讲道理纯属是对牛弹琴。征服女人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哄。一个是骗。这两招只要有一招运用好了,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女人甘拜下风。想到这儿,顿时计上心来。因而,笑着说:“我真没跟你说大话,我们家的确是皇亲国戚。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正黄旗。你也看见我们家的这片宅子了吧!这些可都是用祖上在宫里积攒下来的财富置办的。仅前面的这套四合院就花了二百根金条。听我爸讲过:当时,一把御赐的泥茶壶就变卖了五百根金条。要不是当时急等着钱置地,这只御赐的泥茶壶,在当时至少也能换少半个涿县城。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再怎么后悔也晚了。”
听到这,妻子果然有些动心了。很快变了一副脸色,心跳也骤然加快了,身体向丈夫怀里靠了靠,撒着娇说:“可我也没说你爸一个不字啊!凭良心说:你爸对我的态度还算说得过去。至少有那么一点做长辈的样子,值得晚辈尊重。所以,下次再回来时,我要给你爸带几瓶洋酒来,以表达我做儿媳妇对公爹的一份心意。我爸的书房里有的是洋酒,都是地方官员孝敬我爸的生日礼物,而我爸没有喝洋酒的习惯,他只喝涿县酒厂生产的高粱酒。他觉得高粱酒劲头冲,喝这种酒能使他兴奋。而洋酒全都跟马尿一个味。喝多了还头疼。在我爸生日那天,我喝过一小口的洋酒,可一口酒刚咽进嗓子眼,顿时就恶心的要命,赶紧跑到外面吐去了。”说着,突然又沉下脸来,“既然你妈看不起我,也就别怪我对她不礼貌了。或许就当没她这个婆婆妈。我这么做倒也不是心胸狭窄,就是想故意气气你妈。让她从此懂得舍得二字的含义。”
丈夫又被激怒了,态度强硬地说:“今后,你少在我家人面前耍小姐的脾气。告诉你:以后到了我家,你就是客人,吃喝都满足你,就是不能对我的家人指手画脚。再说:我爸妈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吃你这一套。你要是真心真意地孝敬我父母我欢迎。可要是不怀好意,企图挑拨离间,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妻子也不示弱。面对面,嘴对嘴,叫着丈夫的外号,咬牙切齿地警告说:“郑大脑袋,你也别得寸进尺。我早就看出来了,自从我爸答应了要提拔你当警察局长以后,你就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明告诉你:我既然能把你推上警察局长的宝座,还照样能把你推下去。甚至,让你扒下这身狗皮,你信不信?不信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说完,扭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