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堵得出不来气了。本来就心神不宁地他,此刻就更加慌了手脚了。两只手哆里哆嗦的都不知该放哪好了。身子微微抖动着,欠起身来,小声地问:“村长,你的意思是……”
历同依旧闭着眼睛说:“高小脚这个人我是非常了解的,他既不讲人情世故,也不讲道德良知。简单地说就是四个字——无情无义。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我确实缺少足够的勇气呀!恕我直言: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说大它就大,说小它就小。不过,凡事都在人为。为了稳妥起见,我建议你最好再想想其它的办法。看看咱们村里,有谁还能跟高小脚说得上话。而且是宜早不宜迟呀。”
听了这番话,张焕不由得倒出了一口寒气,并顺着脊梁骨向外冒冷汗。尽力克制住紧张的情绪说:“村长,在永乐村,最有影响力的人物恐怕就是你这位大村长了。如果你都觉得为难了,还让我指望谁去呀?看来我们张家真的要面临着一场灾难了。”说着,悲切起来。
一听张焕说话的声音开始沙哑了,历同这才睁开眼睛,苦苦安慰说:“先不要这么伤心,事情不是还没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吗?办法都是由人想出来的。你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张焕止住悲咽,偷视了一眼历同之后,声音低沉地说:“我听说村长与高小脚还沾亲带故的。不知可有此事?”
历同缓缓睁开眼睛,直视着前边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瞒你说:自从高小脚有了贺县长这个靠山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哦!倒不是他先看不起我的,而是我这人哪,天生就有一种自卑心理。说好听点就是为人比较低调。攀权附贵的事我是不会干的。因为我明白一个的道理:穷与富、官与民永远都是对立的关系。不可能和平相处。现在的高小脚再也不是从前与我称兄道弟时的那个土包子了。他现在有县长贺弁良给他撑腰,又娶了警察局长的妹妹做小老婆,还会念及过去的旧情吗?绝对不可能。说句不自重的话,我这个小村长在本村乡亲们的心目中,兴许还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在他高小脚的眼睛里,简直连只臭虫都不如。”越说越有气,最后竟开口骂上了,“高小脚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太没有一点人性了。但有一丝的人性,也不至于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下此毒手。”
张焕面露惊讶之色。问:“村长,高小脚对他妻子下了什么毒手了?”
历同说:“这两个村子离得这么近,你真的一点都没听说?”
张焕摇头:“我确实没听到任何这方面的消息。”
历同说:“自打高小脚娶了警察局局长的亲妹妹做小以后,他就开始看着自己原配的妻子不顺眼了。平日里总是找她的毛病,不是饭做的不合口味了,就是衣服洗的不如以前干净了,要么就是她说话的声音太粗了……总之,是一无是处。你想想:一个成年女人的嗓音还会变到哪去?他过去听着入耳,如今就觉得声音不受听了,这不纯熟是鸡蛋里挑骨头嘛!所以,在这个时候,你让我屈尊去求他,我实在是没这个勇气呀!你若执意让我去见他,还不如你亲手用鞋底子,狠狠抽我几个大嘴巴更舒服。不是我故意在你面前卖弄我的人格有多么的高尚,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张焕说:“高小脚这么做,的确是不够人性。这样的人,将来必遭报应。”
历同说:“这还不算最狠毒的哪。你知道高小脚的妻子是怎么死的吗?”
张焕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紧张地问:“怎么,他老婆死啦!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去年的秋天吧。高小脚在饭里下了砒霜,愣是把人给毒死了。这还不算,他把妻子给害死以后,居然还主动报了官。最终,警察局还给他妻子定了一条谋害亲夫未遂,自己误食致死的罪名。这是什么世道啊!”
“啊!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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