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依然摆在薛梦格面前,我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她不会直接拒绝,因为话到这个份儿上,季月明实际上已经是在强人所难了。
我和另一个女人是不会劝的,薛梦格气的浑身颤抖,让我诧异的是,她居然端起酒直接给喝了。
一杯酒下肚,她眼泪也下来了,我沉默的望着她,屈辱和愤怒并存,一个不能被男人庇护的女人,就是这种下场。
怪只怪,遇人不淑。
季月明笑了,微点点头,拉住我的手“走吧,带你去吃点别的。”
我起身,走过薛梦格身边的时候,虽然她大着肚子,可我觉得她营养一点儿也不好,胳膊和腿很细,她之前也不算很瘦弱的女孩子,怀孕看来真的辛苦。
“下周公司有年会,这女人会来的,你这几天可以想想还有什么想欺负她的招,我都帮你完成。”
季月明下楼后帮我开了车门,天已经黑了,夜风徐缓的吹着,我抬头看着他,他被我看的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觉得我帮你出气,对我印象改变了?”季月明故意自恋的问我。
“潘航和薛梦格,是不是欠你钱?”我的冷静打破了他脸上的得意,但他换上了另一幅诡计被识破却一点儿也不惊慌的表情“我找到潘航的时候,他正被将近一百万的债务困扰。”
我只是随意猜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一百万?潘航不抽不赌,就算是玩女人也基不会花钱去嫖,哪儿来这么多外债?
季月明继续“具体这笔账是怎么来的,我不清楚,但他当时境况真的很凄惨,我救了他。”
我问他“所以,你现在是他的债主么?”
季月明让我先坐进车里,他也坐进来之后很平静的望着餐厅的大门“他就是想通了也来不及了,既然拿了我的钱,就要看我的脸色办事。”
薛梦格正好将潘航从餐厅里面搀出来,她性子也强,不肯让别人帮忙,这情形让人看起来,显得潘航真是又烂又渣,而这位孕妇也实在是太过眼瞎。
潘航是真的喝的不能走路了,薛梦格虽然肚子还不是很大,可扛着烂醉如泥的男人也是很吃力的。
况且她也喝酒了。
“她会摔倒么?”我坐在车上面无表情的望着费力终于走到不远处的公车,等车的两个人,心想曾几何时,他们也定然风光过。
“你想得到什么答案?觉得她会摔倒所以心软,还是觉得她不摔倒觉得不过瘾?”季月明总是能一句道破所有的语言重点。
我望了他一眼,浅浅的笑了笑“和我有关系么?”
季月明大声笑了,笑着突然靠在了我肩膀上,我吓了一跳,他这才用手背挡住了眼睛,沉沉的叹了口气,不计形象的打了个酒嗝。
这是卸下武装之后放松的状态。
我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儿,也才想到,其实他也是喝了很多酒的人啊。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是为了我喝的,可今天这一局,纯属为了我高兴的局,是他为我设的。
回宾馆后,我差不多也是将季月明架进电梯的,刚才没醉这会儿醉了,十有八\九是装的,但我没戳破他,将他扶回床上躺着,关了门。
看来晚上我得在沙发上对付了。
实在无事,我将被我用咖啡泼了的桑蚕丝裙子拎出来到卫生间去洗,没有掌握好水温,那裙子洗完以后皱皱巴巴的,太昂贵的布料护理起来就更费力,突然还是觉得普通人的生活好。
我带着耳机躺在沙发上,真皮沙发散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很柔软,会让人想睡,可毕竟屋里有一个随时会醒来的男人,我强撑着没有睡着。
后半夜,里面有了动静,咣当一声,我起来开门去看了看,季月明已经不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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