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的目光都被相互厮杀的两人吸引时,一个脸被熏黑的卫兵慌慌忙忙地跑到了格雷迪跟前。
格雷迪先是警惕地后退了一小步,然后问道:“怎么了?”
那灰头土脸的卫兵嘶哑地禀告道:“大人,麦田和牧场起火了!大批牛羊正在四处逃散!”
“什么!”
农田和牧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起火?
当然是有人纵火。
格雷迪向天空望去,发现城堡周围的远方,多处浓稠的黑烟冲天而起,隐约传来了牛羊的悲鸣声。
稍微有些阅历的人都知道,如果火势在一开始来不及时扑灭,等到蔓延开去绝对会是一场惨无人道的灾难。
格雷迪当然不会坐视自己的庄园化成一片火海,“你、你、还有你,”他分别挑选了三名得力的管事,“你们俩带人去灭火,你去疏散受惊的牛羊,快去!”
三名管事带着部分士兵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此时城堡外的庄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多处麦田起火,那些一直谦卑地低着头的麦穗开始燃烧,一旦它开始燃烧,就变得那么的狂躁不安,仿佛之前的顺从都是假象,一朝风起便敢教这日月换新天。
还好庄园内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了城堡护城河外的空地,他们在虽然不能进入城堡直接参加婚礼,但如此大喜之日,下人们也能跟着沾点光,因为格雷迪在城堡外围开设了宴席。
这使得人员伤亡并不严重。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牧民们,他们在婚礼这种时候依然要负责照看牛羊,火势渐甚,牛羊们四散奔逃,牧民们面临一个问题。
是自己先保命还是追回牛羊?
自己保命,事后被家主大人知道损失了牛羊,必定难逃一死。
追回牛羊,在这漫天大火中可能还未走出几步,自己就先被烤熟了。
怎么办?
在另一个世界里,曾经也有人面临过类似的困境。
他们说道:“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牧民们当然没有这种觉悟,他们朝着城堡的方向亡命狂奔,在他们心中那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看上去虽然也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自镇定了下来,冷静地疏导着牧民们有序撤离,以防他们在奔逃中丧命。
牧民们看到这人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理所当然地听从了这人的指挥。
有时候牧民也和牛羊一样,需要一个领头者。
当格雷迪派遣的管事抵达时,会惊讶地发现牧民们早已经安全撤离了,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现在真正的危机仍然在城堡之内。
这场婚礼早已没有了刚开始时的喜庆与祥和,到处都是鲜血与残肢。
闯入者与大管家还在僵持,不过看起来很快就会分出胜负了。
因为格雷迪决定插手,他命令卫兵道:“还愣什么?一起上!”
不光彩的行为将会导致不光彩的结局。
卑劣是卑劣者的墓志铭。
先前那个来通风报信的卫兵,终于等到机会,抽出了他鞘中之剑。
拉斐尔身形暴起,直刺格雷迪的心脏!
他们的距离近到没有心理准备的格雷迪绝对躲不开这一击!
格雷迪也没有躲避的打算,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把剑刺向自己,巍然不动。
真是找死。
当剑尖接触到格雷迪的身体时,拉斐尔知道自己错了,格雷迪果然不需要躲开这一击。
因为剑尖就在这一瞬间弯曲,熔化,由剑尖至剑柄,化成了一滩炽热的铁水。
拉斐尔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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