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带着我一直赶着不停,依稀穿过无数条街道后出了城门,当出城门时,我昂首看见城门上的匾额:霸城门。我准备呼救,向城门两旁盘查守卫的甲兵呼救,这帮人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我的后脑勺遭到一记重击,我晕了过去,没了知觉。
不知何时,我觉得后脑勺还是那么的痛,睁开眼准备看现在是何时何地时,车辆颠簸的厉害,我想应该是城外的路上。我才发觉我在马车上,全身被反绑半躺在车上。我使劲坐了起来,旁边看守我的人,立马呵道“老实点!少玩点花样,早到地方,你我们都会好受点!”
我虽然对于以前的记忆完全忘记了,但头痛的厉害反而为我刚才的绞尽脑汁带来一丝希望,在刚才看到霸城门仨个字时觉得异常熟悉,经过刚才的这一击,突然闪现在我眼前的是“长安”。
长安,好久的名字,仿佛是隔了三生三世后才突然出现的一瞥记忆。那个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名字。
那我之前出现的那条街道,那条被抓住的街道,就是所谓的朱紫大街。
长安城除了皇宫,再就是皇城内各个官衙府门林立的署衙大街。除了这些整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后,才是长安的百姓们居住的地方。在这里面最有权势而又最冷漠的就是朱紫大街,占据整个长安城的大半。
我真不知道他们准备带着我去哪,我甚至也开始认为我就是薛承御,他们嘴里说的那个凉州牧,河西都督。我一时想再努力回忆什么,可是越清醒的努力着,反而什么都想不到,脑袋比平时还要清醒,我很清醒的明白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再一次绝望了,我到底是谁。
我担心的是我就这么冤枉的被人抓错了,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做起了替死鬼,却都无人知晓,那跟没来这个世间又有何异样?!作为一个读书人,无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想我应该是还没有成亲的吧,我连自己的年岁也不清楚,想起来家严家慈应该还没有为我张罗婚事吧,我到底弱冠了没,是否已成亲有小?
同时我又担心我真的是他们口中的薛承御,那个所谓的凉州牧,河西都督。一旦我真的是,那么对于现在这个时期,我很可能是卷入了朝廷的纷争。听之前为首的说过,他们在觊觎我手上的兵符,那个能调动三十万大军的兵符。如果此时真要是有人犯上作乱,不管是谁,能拥有这枚调动三十万大军的兵符从凉州直取长安,想必是勤王也未必能抵挡的。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目的,那么此时如果我不上交这枚兵符,岂不是真的是命不保已?
为什么他们会认为我就是那个所谓的常胜将军?为什么我就一定会拥有这枚兵符呢?就只是因为我腰间的玉牌和印信?
正在内心忐忑翻江倒海之际,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我知道这枚兵符能调动三十万大军呢?这种下意识想出来的数字,我居然如此清晰,我很清楚的记得他们口中从未透露有这么个庞然大的数字。我陷入了深层次的恐惧中,这次不是绝望,而是恐惧。
绝望或许是生无可恋,但是恐惧绝对是让人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的所在。相较于眼前的恐惧,我反倒觉得之前的绝望是一种解脱。
大概半天后,到达一处城堡,说是城堡,倒不如说是一处庄园,只不过庄园的四周筑起了高大的城墙,四周都有家兵守卫,看来他们有自己的部曲。随着抬眼望去,只见城墙中间是一座雄伟的望楼,四五层高,连接着四周城墙的是碉楼和栈道。城墙的外围是护城河,虽说小,但也是功能齐备,甚是齐壮。
待到城门前时,才看到上面的城楼上竖立着一块牌匾,“付家堡”。
穿过砦栅后,为首的与城门上的人对过暗语手势,吊桥立马放下来,马车径直驶过。
马车沿着中央的大道径直向路顶端的望楼驶去,两边的各家苑门如婆娑倒影被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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