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些力气。咱们继续南去”
“我心可以坚持,身体坚持不了了。在山坡上,初始舒畅解气,接着便郁闷于胸。天地之气横隔于脐部,上下不通。那雪花冬天才有,老天在告诉我,你心如寒冬,身体如死灰。徒儿,自作孽不可活!记住了?”
于通流不住地点头
“在哪儿死,在哪儿埋。我羞见先祖,羞见故人。”
“师傅······”随后看了一眼陆腾飞:“兄弟,帮帮我。”
陆腾飞将翟凤池抱上车。于通流把瓦罐也拿上了车。为了让他舒服一些,于通流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别学我,别学我!”那声音很微弱,似从舌头里发出的声音。
于通流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走了有四里左右,翟凤池出了一口长气,头歪向了一侧。又走了几里,他掀开车帘说:“兄弟,停下吧。”
车停下后,他对陆腾飞说:“兄弟,我去村里一趟。”
过了很长时间,他带来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他们有的扛着大镐,有的手拿铁锨。后面有个年龄大一些的,怀里抱着个坛子。
众人将翟凤池的尸体抬到一个山坳里,捡拾一些枯枝堆积一燃,又将松树放倒几棵。天已经黑了,那火仍在燃烧。最后,于通流将翟凤池的尸骨捡入坛子里,埋在了一个背风向阳的山坡处。
“师傅,我按着你的要求办了,不知你是否满意。兄弟给你讨来的那罐粥也埋在了你身旁。我到家后,若有人问起你,我会跟他们说,你老一切平安,不用我们操心惦记。可惜地是,你老生前为人选择兴旺吉地,死后却不挑不捡,葬在了这不知名的绿草野坡。师傅啊,师傅!”于通流双膝跪倒,给师傅磕了三个头。
起身后,掉头又给抱坛子的大伯跪下,磕了一个头说:“拜托穆大叔,你老多费心,替我照看一下。”
“放心吧,逢年望节,定会给他送钱,送来寒衣。”
晚上,住在了哪位穆大叔家里。
第二天,到了磨台寺。于通流忽然想起了那床破棉被,便让陆腾飞直接将车赶到哪家的门外。那妇女听说先生来取被,赶忙往里让。
“不必了,你把被子给我,我再付你一两银子就走。”
等那妇女将那床被子抱出来,他吃惊地问道:“大妹妹,你是不是将它洗过?”
那妇女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洗它呢?我要的就是你的旧被!”
“我们一家五口子,盖了十几年。我觉得它挺脏,觉得拿不出手去,就跑老远的东沙河里洗了洗。我怕洗不干净,就用棒槌不住的拍打。”
“洗被子时,那水是不是变得鲜红?”
“是啊,河水都被染红了。我摆了五六遍才将它弄成清水。”
“大妹子,这被子我不要了,还是留着你家盖吧。我给你那一两银子的定钱,我也不要了。”
“这···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其他的事你就别问了。”
“怎么,你想不要就不要了?我把被给你,你还得给我一两银子,这是你说的,对吧?”
“可你别忘了,我要的是脏被子。不是要你洗过的被子。当时,我就告诉你,让你保管好,并没让你洗。你洗过了它,它就失去了原有的价值。大妹妹,我说的对吗?”
“理倒是这么个理,可····”
“大妹子,我走了。”
“先生别走,你告诉我一声,那脏了吧唧的破棉被,你买回家里能有什么用?你说一说,让我也明白明白。倘若你过几年再过来,我家的破被还给你留着。”
于通流见她诚心求教,便说道:“不瞒大妹妹,你这条被子并不值钱,可以说没有用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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