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刺。’他说:‘这窗户前面朝阳,容易晒干。’这老太太怎知他的用意?
晚上睡觉,老头说:‘咱们老两口子有好些日子没亲近了,来吧,咱俩亲近亲近。’老伴不知怎么回事,还不住的推辞:‘亲近啥,都这么大岁数了?’老头子哄他说:‘岁数大了,就不行想那事儿?快脱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老头子把老太太哄得跟个什么似的。她也听话,把衣服脱得溜光。老头子这时又假装说:‘热!我也忒热!我怎么这么热啊?’他边说,边把窗户支了起来。老太太见了,埋怨他说:‘你支窗户干啥?大冬天挺冷的!’没等老太太说完,他抄起那精光肉蛋的老太太,一下就扔到了窗户外面的柴禾堆里。冲着窗外说:‘你个馋老婆,你说我干啥?!’说完,就关上了窗户。”
“那老太太呢?”
“那不得被槐树刺和枣树刺,扎的爹妈乱叫唤呐?”
“我哪儿知道?我也不是那老太太?我只听说,那老太太竟挑刺,挑了一个月。你们还想不想干活非得等打头的说你们一顿,才觉得舒服是怎么地?”赵大哥笑着对大伙说。
众伙计哄笑一声,各自入垄。为了听故事听得清,原先的斜线排列,变成了横着排列。
这块地耪完,进入下一块地,赵大哥说:“评书开始。”大伙立刻鸦雀无声,竖着耳朵静听。“有匹马呀,它咬人。天天在槽里拴着,谁也不敢靠近。东家就想把它卖掉。人家听说这马咬人,买主都摇头,不敢前来。最后,终于来个不怕挨咬的买马人。东家一看,这买马的不过三十多岁,就不住地提醒,这马咬人。讨价还价之后,买马的往槽前凑了凑,右手一扬,那马就张嘴。他左手一下,就掐住了马的鼻子。马想往后挣,没挣脱,鼻子仍死死地被买马的掐着。马出不来气,就用嘴呼吸。时间一长,马的舌头跟热狗一样,伸了出来。买马的用右手的手指,将马的舌头掐住。时间不长,那马倒地不起。”
“这就说完啦?”
“你想听到收工啊?这块地耪两个来回,我接着讲,怎么样?”
两个来回后,赵大哥说:“我说话算话,下面开讲。北面的村里,有个伙子。他到南面大杨庄的丈人家去。刚进门,见一伙计正套驴车。可那伙计怎么弄,那驴也不入套。他看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礼物说:‘师傅,我试一下子。’那伙计看了看他,心说:连我都套不进去,你这个毛孩子能行?他拿出看热闹的心理,把鞭子递了过去。那伙子说:‘你把缰绳撒了,离远一点儿。’那伙计刚把缰绳撒开,那驴就往槽里跑。只听得啪啪两鞭子,把那驴打的原地不动,浑身哆嗦。然后用鞭子轻轻一晃,那驴服服帖帖的就进了车辕子。那伙计瞪大双眼,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那伙子怎么有那么高的手艺?”
“那伙子,出生于武术世家。那鞭子使得是出神入化。他昼打铜钱,夜打香火。等那伙子走后,那伙计问东家:这伙子是何许人也?他怎么这么厉害?他那两鞭子到底打在了哪里?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鞭花。东家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女婿。你可以看看耳朵的后面。那伙计翻开驴耳朵一看,那耳朵后面,各有一个红点儿。实际上,那伙子留着分寸呢,若可劲打,可以把那头驴打死吃肉。”
陆腾飞在回家的路上,还在想着赵大哥,想着他讲的故事。到最后他才明白,今天比每天耪的地要多很多,可并不觉得累。他心里暗道:赵大哥真是个聪明的人。
······
三伏这天,应该吃烙饼炸鸡蛋。东家奶奶烙饼时,下烤上熏,热的是满头大汗。东家用饭盘不断往厢屋里送烙饼,双腿都跑疼了,愣没赶上长工们吃饭的嘴。他转来转去都转懵了,进门槛时,一个趔趄,险些没跌倒。这时才瞧见,饭桌子下有个大筛子,把筛子拽出来一看,都上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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