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臭婆娘——”

    “你这个烂s，喊你一天嚼舌根……”

    两个人费力很大力气才把其中一个女人拽出来——头发凌乱，衣衫被扯豁口，雪白的手臂也被抓破。两个人强拽着拉出来的女人跑到楼梯的拐角处，身后传来的谩骂声不绝于耳。三个人坐下来。

    “月晴，你说你何苦呢？”秦青帮宁月晴整理衣衫，“不就说两句，能怎么着？”

    “话可不能这么讲”宁月晴脸上的怒气还在，“她那张嘴就是欠修理，我一次又一次让着她，她以为我怕她。经常在我背后嚼舌根。”

    “听你的意思，你们认识？”成慧用饶有意味的眼神看着宁月晴。

    “我老公家表嫂。”宁月晴恶狠狠的说，“整天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我甚至怀疑——”

    “你怀疑什么？”成慧追问。

    宁月晴避开成慧的眼睛，“我们家闹成今天这样，多少跟她有关系。”用手理一理自己被扯变形的衣衫。

    “进重症监护室的是谁呀？”秦青看她们的神情，把话岔开。

    “我男人！”宁月晴的脸马上布上乌云，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

    “啊——”秦青和成慧惊叫着。两人四只眼睛盯着宁月晴看。秦青嘴唇上下动了动，眼睛睁大了，又把嘴唇恢复成平常状态。

    “怎么回事？”成慧问，“伤到那儿？”

    “我也想知道咋啦？”宁月晴叹了口气，“昨天晚上狠狠的吵了一架，我带着孩子回婆家了。想必是出去跟人喝酒，骑车……我接到电话赶来，人已经在医院了。腰以下，怕是不行了。”

    “那么严重？”秦青自语着。

    “那个表嫂呢？”成慧问。

    “她——”宁月晴鼻子哼了一下，“我来的时候已经在旁边。”

    “看来有点复杂。”成慧向秦青笑笑。秦青咧了一下嘴，却不见笑容。

    “你们怎么在这里？”宁月晴才反应过来。

    “我爸也出车祸了。”秦青深呼吸一下。

    “喔——”秦青看见有人朝这里经过，“你们聊，我去看看我妈。”

    “我也先回去换衣服，拿点东西。”宁月晴起身下楼。

    “我跟你一起去吧？”成慧对秦青说。

    “你还是先回去忙你的吧。”秦青反身跟成慧说，“这里也没啥事儿。”

    “这是一个长时间的事儿。现在要考虑费用问题，护理问题，交警队的处理等。”成慧拉着秦青的手，“你一个人忙得过来？”

    “费用？我爸虽然有医保，但是车祸不能用医保……这重症监护室一天的费用就是上万。”秦青脸上沉下来，“车主看起来也不是很富裕……我先准备了两三天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要不找找老肖。”

    “老肖来了，还不是按正常收费，难道还能？”

    “你这脑瓜，”成慧用手指指着秦青的额头，“起码收费可以透明些呀，不然呢？”

    “有那么可怕？”

    “你试试？”

    “交警队打电话来了，说是先救人，有事情会通知我。这里守着也没有用，但是不在这里又能去那里呢？”秦青无力的说着，她的心有些迷惘。“忙不过来，我会叫你。”

    “嗯！”成慧的短信响了，她看了一眼，“我先回单位去，晚点来陪你。”

    跟秦青分手下楼，成慧就拨打电话，一直都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她还在拨。

    她心里很不安，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打不通冷家辉的电话。电话打不通，她脑子里就设想出几十种打不通的理由。这些理由，一条条的被自己推翻，又一遍一遍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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