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第三层阁楼最后一步台阶,夜鹰先醒了醒脑,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后,才继续往里走。
第三层的格局又与前两层不一样,率先印入眼帘的是八块黄梨木镂空雕刻的屏风,每一块都高两丈有余,宽差不多也有一丈左右,相互空开了部分间隙,两块为一面分立四方,隔成了一个五十平方左右的小隔间,屏风上面雕刻的像是百鸟朝凤的图样,夜鹰反正也不是太懂,粗略的扫了一眼,就透过镂空的屏风向内看去。
这小隔间内部的格局却是一处女子的闺房,最先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张呈半圆形、象牙白的大床,大床的两侧挂着粉红色的帐幔,床上的被褥、枕具叠放的整整齐齐,床头左侧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几盒胭脂水粉和一面三尺多高的菱形铜镜,而铜镜的角度正好折射出屏风外夜鹰的身影,据此不远处放置着一架古筝,古筝的斜侧还有两个石墩和一方茶几。
带着满心的好奇,夜鹰前行了几步绕过屏风,便看到一个青丝及腰、曲线玲珑的曼妙身姿,凭栏支起一只胳膊托着半边香腮半倚在窗前,望着阁楼外那一片苍茫,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知为何,夜鹰看到这一幕,便下意识的将脚步放缓,放轻,最后干脆止住脚步,静静的伫立在原地,安静的看着那道背影。
这一刻,有一种莫名的沉寂与默契。
两人都没有言语,过了许久,那位身姿曼妙的佳人才换了一个姿势,半倚改成半趴,将两只胳膊交叠平放趴在在窗台上,依然面向阁楼外,留给夜鹰一个背影。
这道倩影便是诸葛云萝了,至此,也方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为何不说话?”诸葛云萝的声音依如那般轻柔,并多了一丝慵懒。
“那阁主认为,我应该说些什么?”夜鹰反问道。
“公子不应该觉得好奇么?”诸葛云萝有些诧异。
夜鹰不置可否摇了摇头:“人这一生,好奇的东西有很多,可未必全部都能得到解惑,浑浑噩噩的说不定还能活的更舒畅一些。”
“既然公子有这般觉悟,那为何之前又畏畏缩缩的呢?可别告诉本阁公子对女人没有兴趣。”说到这儿,诸葛云萝偏过头来,一只手托着香腮,似笑非笑的望向夜鹰。
之所以用‘似笑非笑’,则是因为诸葛云萝右侧脸上戴着一只金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边脸,只能隐约可见裸露在外的左半边唇角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轻微上扬。
尽管如此,纵观整个相貌轮廓,已不难看出诸葛云萝又是一个美人坯子,当然,前提是那隐藏在金色面具下的半边容颜没有什么瑕疵。
夜鹰也微微有些错愕,可随即便释然了,这样的装扮,以前在电视、电影上可没少见,无非是遮丑或故作神秘罢了。
“我对女人固然有兴趣,但此一时彼一时,若是早些见到阁主,说不定我也早就有了这番觉悟。”
“那这么说来,让公子的心境得到升华还是本阁的功劳了?”诸葛云萝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夜鹰,眼中透射出几许玩味。
“可能阁主本就有这种让人顿悟的气质吧。”夜鹰无奈的摊了摊手,转而正色道:“阁主邀在下前来,难道就是想聊一些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么?”
“那夜公子觉得,本阁与你聊什么才算是有营养呢?”诸葛云萝的声音一改之前的轻柔,多了些轻佻,带上了些许魅惑之意。
夜鹰眉头一皱,面色有些不喜,怎么玲珑阁上至阁主,下至门下弟子全都是这种逻辑,一言不合就开撩,老子那么像种马么?
还是说这帮女修很少接触男人,对男人的理解只限于浅显的认知,认为以‘色’就可以让男人迷失心智,受人摆布了么?
夜鹰觉得有必要给她们上一课,虽说大部分正常男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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