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甄家近水楼台先得月,还真的好好规划规划,多弄两个名额。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有动静。
“甄大哥,大哥!”
急匆匆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贾源,黑着脸道:“老头子病了……应该是真的,几位太爷都接连打发人来了!”
贾演站起身来,露出几分无措。
虽说兄弟两个被除族,可到底父子多年,涉及生老病死,还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甄大舅不由担心起来。
贾老爷也是年过五十的人,要是有个万一……这守孝是大问题。
滁州军如今势头正热,贾家兄弟刚投进来,立足还不稳,要是耽搁三年,黄花菜都凉了。
“得回去,好好宽慰老人家,也得请个好大夫!”
见这兄弟两个大眼瞪眼的,甄大舅连忙道。
谁晓得贾老爷是身病还是心病,不管怎么样,这老头眼下还是死不得。
贾源愤愤道:“真是越发没个样子,不就是之前让咱们给他那宝贝儿请托没搭理,这竟折腾起自己来,难道还指望谁心疼他不成?”
贾演吐了一口气道:“走吧,回去看看再说!”
就算甄大舅不是外人,这种子怨父的话,也是容易为人诟病。
兄弟两个匆匆离去。
甄大舅惯会做人,立时喊来管家:“往鲍家医馆走一趟,看能不能请鲍大爷往贾家走一趟。”说完,又唤住人:“算了,还是我自己亲自走一遭!”
这个鲍家,就是滁州鲍老大夫家。
随着滁州军南下,滁州随迁过来不少人家,就包括鲍家。
因为鲍老大夫成为太尉府专用大夫,已经不出诊了。
至于鲍大爷身上挂着军职,一般人家也请不动。
甄家与鲍家有旧,甄大舅才想请鲍白英出手。
不过吩咐完,他也想到今非昔比,管家过去未免显得轻慢,才打算自己走一趟。
……
贾宅。
贾太太被关了家庙,贾老爷卧床不起。
贾姐因生母被关躲羞不出,就剩下贾四一个半大孩子,忙前跑后。
偏生几个族老得了消息,还过来指手划脚。
他们不喜败家的贾三,对贾四也没有什么好脸。
要不是为了这两个的,贾老爷能亏待前头两个儿子?
他们可是都打听清楚了,贾演兄弟跟着太尉去打扬州,立了军功的,如今就在太尉麾下,是太尉的嫡系。
这个时候还不拉着兄弟两个归宗,等到他们功成名就,再往前凑,就凑不上了。
贾老爷病的正好。
更好是个台阶。
“还没回吗?再派人过去!”
为首的贾六太爷颤悠悠道。
“已经派了三拨人了,就算不念着父子情分……也该回来的!”贾九太爷摸着胡子道。
贾十一太爷瞪着贾四道:“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说起不来就起不来了?是不是你们姊弟无状,气到你爹?”
贾四这几日侍疾,熬的眼圈乌黑、脸蜡黄,听到此话,却是眼神犹疑,露出几分心虚。
贾十一太爷越发高声:“不孝的畜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六太爷与贾九太爷也怒视贾四。
贾四到底才十几岁,吓得一哆嗦,带了哭腔道:“不关孙儿的事,是我三哥,欠了赌坊的账,对方来追债,可家里的银子前些日子都用光了……”
“千金赌坊的账不是还了,怎么还有?”
关于贾三嗜赌之事,众人也有所耳闻。
对于千金赌坊的事,也影影绰绰听过,问过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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