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母亲……”
柳氏姊妹,扶着昏厥的韩夫人,手足无措。
除了她们姊妹二人,没有人理会韩夫人的昏厥。
就是韩氏的孙女元娘,望向祖母都带了怨愤。
祖母平素里说疼她们母女,可是遇到危险,压根没有理会她们母女。
……
徒三等人担心陵水。
邓健、马寨主则望向北坡方向。
“轱辘轱辘”车轮声响,一百弩车与数千步卒也到了跟前。
“派人四百人绕路去丛林后纵火,到时将里头人马逼出来,会往那两个方向跑!”马寨主指着那边,与邓健说着:“北坡,还有南坡方向!”
邓健面上带了亢奋之色,指了指北坡方向道:“我去那边拦截!”
水进立时跟着道:“那我带人去南坡!”
马寨主连忙道:“去拦截可以,得弩车在前,两位勿要的以身试险!”
强弩射程最高百丈起,不亚于火炮射程,还没有炸膛之忧。
邓健点点头,水进眼尖,已经指向远处:“林后起火了!”
邓健便不耽搁,瞧出眼前这几千滁州军都是疲军,就留出五十弩车、三千步卒给水进,自己带五十弩车、三千步卒,要往北坡去。
见霍宝脸上跃跃欲试,凑了过来,邓健双眼一瞪:“不许妄动,安生在这里待着!”
马寨主也拉着霍宝:“宝哪儿也不许去!”
邓健、水进两个过去他都悬心,更不要说霍宝。
火炮不长眼,还有心思诡异的亳州军诸人在,他可不放心让霍宝离了眼前。
韩城、柳虓之死,实是吓到马寨主了。
这两人一个刚成丁,一个十五岁,都比霍宝大不了多少,可说没就没了。
不管是死于炮火,还是死于阴谋,都是让人叹一声时无常。
霍宝无奈,只能点点头。
他也是手痒。
从最初杀人时的恐惧,到现下见到战事时不自由的亢奋,他好像被邓健传染了。
他幽怨地看着邓健。
邓健轻哼一声,带了人马呼啸而去。
徒三见状,没有犹豫,立时招呼麾下人马跟在邓健身后。
柳彪看了看的邓、徒那边兵卒不少,就带了收拢的兵卒,跟着水进望向往南坡迎敌。
倒是韩喜山,还没有从丧侄之悲中出来,神色恍然,呆若木鸡,没有动静。
……
远处树林后的浓烟滚滚,惊起无数飞鸟。
不等邓健带人带了人马近前,树林里就乌泱泱跑出不少兵卒,还有十来架炮车。
山风“呼呼”做响,须臾功夫,浓烟就转为明火。
眼见北坡也跟着烧起来,就有不少兵卒往南坡跑。
不知道是不是火炮太金贵,还是敌军头目下了死命令,没有人扔炮车,竟是都带到南坡上。
南坡上,新挖的几百坑穴,成了天然隔离带。
邓健见状,立时带了人马转向南坡,抢在水进一行前,与敌军交了手。
五十弩车,直接瞄准炮车身边人。
“嗖!”
“嗖!”
“嗖!”
“啊!”
“嗷!”
一轮弩箭下来,十几辆炮车前,就再也没有站着的兵卒。
就见邓健一人,挥着玄铁锏,一锏一人,直接抽的脑浆子都出来。
如同活阎罗一般。
这些敌兵说起来,说起来都是农兵,哪里见识过这个?
吓得哭爹喊娘,避之不及。
徒三亦是不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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