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降世……明王降世,数十万教众翘首期盼……”
薛彪的脸上带了几分狂热:“教主殉教,可教主还在啊……”
“……”
“教主是庆朝苗裔,正当拨乱反正,恢复大庆江山!”
薛彪振振有词。
要说之前他还浑浑噩噩,随着局势变幻随波逐流,此刻他就有了盼头。
改朝换代!
从龙之功!
邓老爷傻眼了。
这名义上的教首坐着,邓老爷当然晓得这教主、教主是什么人。
弥勒教教主童山,中原人氏,家里几辈子传教,去年秋天揭了反旗,才有了白衫军这称号。
只是这教主没有时运,不用朝廷派兵征讨,就被县令带县兵给剿杀了。
倒是他妻儿得手下护送,跑了出来,不知躲在何处。
各州府的白衫军头目,名义上都是这位教主的手下。
可是曲阳县不同。
别看大家现在造反,那是因不容于朝廷,只能披着白衫军的皮谋一条生路。
实际上,管他是大庆朝,还是大宁朝,又与大家有什么干系?
薛彪看着邓老爷反应,无奈的摇摇头,又去游说邓健、霍五。
“现在各地白衫军都起来了,各自为政,要是谁先迎了教主,谁就占了大义!”薛彪充满期待地看着两人。
霍五嗤笑道:“一个几岁的娃娃,就是大义?人人都晓得那是金疙瘩,可这人后头还有朝廷的剿匪大军呢!就算是块肥肉,也不是咱们现在能吃的。老七你就踏踏实实的,别寻思这好事了!”
邓健也道:“时机不到!”
薛彪面上带了怅然。
霍宝想起一事,道:“教主现在在哪儿?”
薛彪摇头道:“不晓得,被大护法带走隐匿了。”
霍宝皱眉想了想,道:“中原不少州府出现白衫军,朝廷都置之不理,三月里却专门从山东调兵打徐州……不知与这位教主有没有干系……”
众人都望向霍宝。
霍宝道:“在朝廷眼中,邪教结社是疥癣之疾,轻视瞧,不会当回事儿;前朝苗裔可是心腹大患,必要剿灭到底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听出其中关键。
薛彪紧紧闭上嘴巴。
徐州是中原大镇,徐州白衫军对外号称数十万。
就算其中有水分,可对比滁州这两、三万人马也是庞然大物。
饶是如此,谁都明白,只要朝廷调派人马,徐州也是凶多吉少。
这教主,就是灾星啊!
霍五眉毛挑了挑,笑道:“咱们滁州位置还真是好,与徐州中间隔了亳州……”
教主逃亡也好,朝廷追剿也好,都是亳州首当其冲。
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霍宝听着,越发惦记着金陵来。
黄淮这里,教会势力太重,教徒比例高,像薛彪这样将教主、教主当回事的多。
江南弥勒教的影响些。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曲阳兵两千、滨江兵一千、童兵二百,共计三千二百人,汇合一起,准备前往州府。
除了曲阳兵之外,滨江兵与童兵也都挂白,一式的衣服。
这就是李千户的能耐了,曲阳县里布铺里所有的白布都让他集中起来,才应对的这么及时。
还有就是曲阳兵里,前些日子也做了分兵。
邓健与几位千户商议后,都觉得童军那边的模式不错。
兵种明确,可以按所长用人。
邓健这里准备贺礼,直接是金五百两、银五千两。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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