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已经变得不同了，我已经没有脸再面对雪姐姐了。

    用力抓了抓头发，不想再去想，更害怕去想象……再见到她的时候……

    后来发生了什么？

    陆语再一次坐下在我并肩的位置，平静的追问。

    后来我们的事情被家族的长辈们知道，虽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事情发生，但他们还是将我们的恋情当做丑闻。

    一番争论之后他们决定把雪姐姐送走，那天下着很大的雪……无论我怎么恳求他们都无动于衷。那时候妈妈已经不在了，连最疼我的爷爷都无视了我的请求。

    我只能在大雪里一边哭一边追，直到失去知觉……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后来我绝食，割腕，在医院里闹腾了半年，也没能改变任何事情。

    这也不能怪你吧，毕竟那时候你只是个屁孩，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陆语轻声安慰道。

    不！不是的！我可以的！

    我猛然抬起怒吼着，把旁边的陆语吓了一跳，更在深夜的山间不断回荡着。

    我是随母姓进入曹家的，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是真正的曹家子孙。但爷爷选定我为隔代传人，早早的就确立了我的继承人身份。这让被跳过的叔叔伯伯们很不高兴，他们跟我无仇无怨，只是我挡了他们的路而已。

    所以他们才会抓住雪姐姐的事情不放，全力把事情搞大！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动摇我继承人的身份，只要我当时能主动放弃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们才不会在意雪姐姐这个人的死活。

    可是我太笨了，当时根本没有想到。

    陆语听了我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了，沉默了好一会才无奈的说道。

    家业大了，难免出几个不肖子孙嘛。这种权利斗争总是这么复杂而肮脏，你一个孩子……想不明白也不奇怪啊。

    那个女孩很爱你的，不会因为这个责怪你。

    嗯……但是我太蠢了，实在太蠢了！蠢到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雪姐姐走的那天，反复叮嘱我要努力修行，成为出色的阴阳师！爷爷后来跟我说过，雪姐姐只是被送走了，只要我成为家主的话，可以找机会偷偷把她接回来的。

    我也曾经这样认为，准备好好努力……可是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信，信上说雪姐姐其实早就死掉了。而且她还遭受了许多折磨，死的很痛苦！

    信封里附带了几张照片，是雪姐姐全身是血的倒在手术台上的！然后我信以为真了，整个人的精神都崩溃了，垮掉了！

    从那时候起，直到我在东京机场死去，几年中灵力点数没有增加过一点。

    陆语吃惊的看着我。

    阴阳师只要活着，就算不修炼灵力点数也会缓慢的自然增长的。你能好几年都卡住不动……可见你的心和灵性都一起死透了。

    是啊。

    我绝望的点点头。

    可是在日本时，我又见到了她……雪姐姐！她长大了，变了很多很多，可是……她一定吃了很多苦！以前她是那么温柔，声音像乐章，笑容像阳光一般的温暖着我的心。

    可是现在，她不会笑了，也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不会说话了！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我想了解但是害怕的全身发抖，不敢去问……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都是我的错。

    我痛苦的捶着自己的脑袋，恨不能打爆了它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脑子这种东西。

    变漂亮了没有？

    陆语促狭的看着我问道。

    是的，变得更美了，就像女神一样。

    我苦笑着回答。

    那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也许女人都有奇怪的好胜心吧，陆语忽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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