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远程拍了拍她，“别想了，先进去看看吧。”

    他们从烂尾楼的后门进入，案发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了，能查到的证据早已被警方带走，他们这个时候来其实是查不出什么线索的。

    而宁岛满脑子都在想蒋远程刚刚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安，“那个……你也认识诊所的老爷爷吧？”

    蒋远程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倒是看过他的照片，他的所有信息都是从正田那里听来的。”

    “正田哥哥都给你说过什么呀？”

    “他啊？他说得可多了，以前我总觉得他疯了，可后来我发现他说的那些疯话说不定还是真的。”转眸，他迅速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有听正田说过恶魔的事情吗？”

    宁岛连忙点了点头，“听过一点。”

    蒋远程轻轻“嗯”了一声后继续道，“这些年正田一直都和那个老头儿合作，那老头儿还给他吃了好多不明不白的药，我当时就说指不准是在拿他做什么研究呢，他最开始不在意，后来也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宁岛立即就想到了欲珠。

    所以蒋远程的意思是……正田哥哥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服用的是人类身体里的欲珠吗？

    “好在那老头救人技术一流，以前不管正田受了多重的伤，都能被他医好。后来在正田不断的追问下才知道那老头给他吃的是什么……什么叫做……欲……什么的玩意儿。”

    宁岛点了点头，接过话，“欲珠是吧？”

    “对！就这东西。”

    宁岛暗暗松了一口气，所以正田哥哥还是知道的，老医生没有骗她。

    “那玩意儿吃了之后看起来对身体没什么坏处，治愈能力还挺好，所以正田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后来……”蒋远程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再靠近宁岛一分，压低声音，补充道，“正田告诉我，他怀疑那个老头儿也是恶魔。”

    ！

    宁岛猛然一怔，瞪大眼睛看着蒋远程。

    她从来不知道老医生也是恶魔，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拥有恶魔眼睛的人类。

    蒋远程慢慢直起身，走到烂尾楼的窗户旁，看向老医生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正田发现之后没有挑明，他一直潜伏在老头儿身边想要确定自己的猜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他联手了。我整天帮他想办法，去研究什么恶魔的，可是到现在我就连一个恶魔都没见到过……如果说那老头儿真的是恶魔，我看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垂垂老矣，一看也活不了多久了。”

    “正田哥哥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老爷爷的？”

    “就上周，他消失之前，不过我和他后来一直还有手机上的联系，但几天前断了联系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正田哥哥最后一次联系你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蒋远程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他说，他有了证据可以证明那个老头儿有问题，但要去找，如果之后他回来不了……”定睛，他紧锁眼前的宁岛，“让我来找你。”

    宁岛满脸疑惑，“找我？”

    “对，让我告诉你，远离那个老头儿，千万不能相信他。”

    “为什么呀？”

    蒋远程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哪儿知道，对于这些事儿我本来就一知半解的，我现在都一头雾水呢。”

    宁岛若有所思地垂下了头，心里反复默念着正田哥哥让蒋远程转告她的这些话……从蒋远程告诉她的情况来看，正田也知道他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但还不忘让蒋远程来告诉她这些……这说明，正田哥哥已经料到如果他回来不了出了事，老医生一定会来找她吗？

    所以她不能相信老医生的话？

    但老医生给她说了很多，究竟哪一句才是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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