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郝直截了当地问道:“你通过什么方式确定他就是霍予沉?”
“我连他的脸都没看到过,可我觉得他分外熟悉也很亲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他要恰好是予沉,我那天的失态还可以理解。要是那个人不是他,我那天的状态就会被人利用,会有无法预估的。余博士,我很想像你一样随着自己的心意活着,遇到喜欢的人就与他多亲近几分;遇到不喜欢的人就置之不理。我随心所欲做这些事情之前,需要衡量它的后果。我害怕那后果我承担不起。万一他不是予沉呢?”
褚非悦说到这里,心里一阵情绪翻涌,却不知道该如何准确的描述她此刻心里的挣扎。
她知道心里有块地方被堵住了,也知道症结在哪里却没有办法妥善的处理这个问题。
她希望既希望那人是霍予沉,又害怕那人是霍予沉。
她的情绪失控会给他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越是在意某个人,就越容易把自己的路给封死了,束手束脚,什么事都不敢做。
余郝闻言没有立刻回答,沉吟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我很喜欢你身上的人情味,让人觉得温暖的同时,又不会让人觉得厌烦。你对别人都很好,唯独对你自己过于苛刻。你这一生有纵容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活过吗?早年因为半工半读,环境让你更加迎合其他人;和霍予沉在一起,是霍予沉主动提的,你恰好也喜欢他,所以你很配合;之后的生活、工作也都是霍予沉做主导,你只需跟在他跟着就行。在你和霍予沉的情感遇危机的时候,你却纠结了。我理解你的纠结,同时也觉得你过于束手束脚。按照你的心意走一次,出现什么问题还有其他人兜着。你觉得那人是霍予沉,你就想办法去看清楚。”
褚非悦没想到余郝居然会说出如此感性的话。
一时间心里紧绷的弦也蓦地松懈了下来。
露出了这几天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余博士,谢谢你。我最近的思路越想越窄,就差愁得直接找根麻绳吊个清静了。”
“你不是用消极态度解决问题的人。我等你的好消息,有霍予沉在你身边,你才能下意识的放松下来。”
“我决定立马开车去逍遥阁堵那个人了。”
余郝闻言难得露出一抹浅笑,“去吧。”
褚非悦挂断视频电话,在车里想了半晌,发动车子往逍遥阁的方向驶去。
霍予沉和霍盈玉在五合塔待了一个下午。
这几年殷城的旅游规划局对五合塔也有了新的计划,已经把五合塔重新翻修了一遍,周围也做了一些配套的设施,算是一个小型景点。
霍予沉来到五合塔下,看着仍旧是全榫卯结构的塔,扶着扶手缓步上去了。
霍盈玉已经有一些时日没有看到霍予沉走路了。
看到霍予沉走得比以前平稳,脸上不禁绽放出一个笑容来。
霍予沉的腿还是不能连续走,走到塔顶他已经休息了五次。
上楼梯对腿的负担太大了。
饶是他还能再走,他也不强撑着,在每一层的栏杆处休息。
霍盈玉拉起内袖,给他擦拭额上的汗珠,问道:“二哥,你以前跟褚姐姐也是一层一层的走吗?”
“嗯,那天来的时候还碰上了几个小流氓来挑衅。”霍予沉想起那天的细节,笑意蹿进了眼底。
霍盈玉看着霍予沉那沉浸在回忆里的神情,心里还是有些睹。
她还是个情窦未开的少女,就遇到了霍予沉这样的人,以后她又怎会轻易对其他人动心。
不,她的身世和经历从一开始就该断了回归正常人生的念想。
霍予沉虽从未把她当异类看待,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如此。
霍予沉以缓慢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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