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九点，乌衣市市区苏荷餐厅，楚知南见到了韩长婴。

    “找我什么事？！先说明一点，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楚知南坐在韩长婴对面，点了一根烟。

    数日不见，韩长婴越发憔悴了，黑眼圈很重，嘴唇干裂起皮。

    “曹彬这个人，你认识吗？！”韩长婴问道。

    “不认识！”楚知南摇头。

    “曹彬是不是你杀的？！”

    楚知南冷笑，“我连这个人都不认识，怎么杀他？”

    韩长婴苦涩一笑，“事到如今，你还撒谎。”

    “昨天，我们接到报警，有人报案说西庄村某户人家四合院院门大敞，已经好几天了，怀疑主人不在，家里进了贼。”

    “前去了解情况的两名警察，在四合院北房内发现了一个地下空间，当时通往地下空间的一块地板被撬开，扔在一旁。”

    “你知道我们在地下空间发现了什么吗？”韩长婴问道。

    楚知南面无表情，没有回话。

    韩长婴很失望，从包里取出一叠照片，扔在了楚知南面前。

    楚知南拿起照片，一张张看去，眼眶里的瞳孔急剧收缩。

    照片中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她太瘦了，估计只有三十斤左右，完全一层干蔫的、失去光泽的皮，包裹着骷髅架子。

    “还记得咱们坐网约车，从宝瓶市回乌衣市的路上，我给你讲的那起女童失踪案吗？！”

    “失踪的女童叫做刘月儿，父亲叫刘成志，母亲叫黄颖、跳楼自杀已经一年多了。”

    “照片中的女孩，正是刘月儿！”韩长婴的声音，沙哑到楚知南几乎听不清。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楚知南不愿相信！

    “经过调查，我们发现，四合院的主人叫做曹彬，已经失踪很多天了。”

    “你知道在这三年时间里，刘月儿被曹彬霸凌了多少次吗？！”

    “你知道因为曹彬的失踪，造成刘月儿被活活饿死吗？！”

    韩长婴痛苦道：“法医告诉我，刘月儿的食道包括胃里，有很多土壤，包括她自己的排泄物，她饿到啃咬掉了自己双手上大片血肉。”

    看着照片中骨瘦如柴的女孩，楚知南拿着照片的手，颤抖的要命。

    “我们调取了西庄村所有的沿路监控，想要找到曹彬去处，然后就看到了你。”

    “史争项，荆棘花私人侦探社的一名侦探，已经被我们抓捕了。”

    “想知道他告诉了我们什么吗？”韩长婴直勾勾的盯着楚知南。

    将照片放在桌上，楚知南看向韩长婴，“你这是要抓捕我吗？！”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曹彬究竟去了哪里？！他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韩长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沉默！良久的沉默！

    长长吐出一口胸中气，楚知南不敢去看韩长婴的眼睛，“我没有杀曹彬！”

    韩长婴起身，一把揪住楚知南衣襟，将他拉到近前，两人的脸几乎快贴到一起了。

    “爱新觉罗玄锤，这不是你的真名吧！”

    “我韩长婴不管你叫什么，也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我只想告诉你，没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韩长婴沉声道。

    楚知南面无表情道：“你放心，法律一直凌驾于我之上！”

    松开楚知南，韩长婴将照片收好，提起挎包，“刘成志已经在今天凌晨三点跳楼自杀了。”

    ……

    韩长婴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

    楚知南一直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到底……做了什么？！”恍惚间，楚知南好像看到自己的手上，又一次沾满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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