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又习惯性的搓脸,这是他遇到难题之后的自然反应。
这边的动静有点大,韩老太太的两个丫环以为自家小姐一命呜呼了,一惊一乍的回房通报给韩母。老太太哪经得起这么惊吓,浑身软的像面条,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来到女儿的房间,见到的是床上平躺的韩智慧和蹲在地上的韩轨、高欢二人。这还是自六年前高欢自己恬不知耻的上门提亲,被韩母一顿擀面杖打出去之后,二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面对面。
高欢见是为白发老妪,知道是韩轨的母亲,很自然的起身行礼。口称“伯母好。”
韩母这些年也因为女儿婚姻的不幸后悔不迭,深怪自己当年不该只想着富贵名声,却忽略了人品的重要性,以至于女儿五年不会娘家,第一次回娘家却像是失了魂的躯壳。因此,当她看清楚眼前的青年是高欢时,曾经的女汉子,居然愧疚地说“阿欢啊,伯母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的慧儿,你求求她吧,也只有你能救她了!呜呜呜……”一瞬间,韩母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能听出来,老太太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
“伯母别这么说,您也是为慧儿妹妹好,何错之有。我和百年都是她的兄长,关怀照顾慧儿妹妹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您就放心吧。”高欢说。
听到高欢不计前嫌,还满口答应救治女儿,韩母羞愧的双唇颤抖,无言以对,一个劲的抹眼泪。韩轨的妻子见婆婆哭成泪人,怕老太太哭坏了身子,就很孝顺的安慰老太太。韩轨也说“阿娘,妹妹没事的,只是睡着了。您先回房歇着,妹妹醒了我告诉您。”
在儿媳妇和丫环的搀扶下,韩母一步一回头的出去了,高欢才长吁一口气。韩轨听高欢长出气,翻了翻白眼说“你莫非还记恨老太太啊?”
“滚,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见了她老人家紧张。你没被擀面杖揍过,当然不知道那种滋味。”高欢开玩笑说。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他本人对韩母没有任何敌意,同时也是要告诉韩轨,一切已是过往,我们兄弟照样是兄弟。因为韩轨此人很孝顺,不可能跟着一个对自己母亲有仇恨的人干革命。
“事情有些变化,我明天就要去五原了。”高欢压低了声音说。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么急?”韩轨也低声发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早上将军把我叫过去直接命令明日启程赴任。这么一来,许多事情我就来不及办了,只能是你和蔡俊出手了。走前我有两件事要交代给你,一是你设法去一趟漠北,查明蠕蠕现在的情况。把沿路的地形、人口数目和丑奴的处境都记在脑子里,不要留下片纸,以免给你招来麻烦。特别要打听清楚一个人,他叫阿那瑰,是丑奴的弟弟。有关阿那瑰的情况越清楚越详细越好。蠕蠕话你也会说,假扮成什么人方便你看着办,成与不成,一个月后来五原找我。此事为绝密,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要让第三人知道你的行踪。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慧儿的。说实话,我不知道慧儿病的这么重,原打算等我在五原站稳脚再接她过去。现在看来不能等了,慧儿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你也是,怎么能让她瘦成这样?风都能刮走……”高欢又开始埋怨韩轨。
韩轨委屈道“你就知道怨我,她也是你妹妹,你还别不认。”韩轨说到这里,横眉立目的等着高欢,良久才气馁的说“……她回来以后,除了在房顶上看你,念叨你,几乎不和家里人说一句话。二十多天了,只喝了几顿米汤,还是你小侄子哄她喝的。我看她就是要把自己活活饿死……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要是早来几天,她还没这么瘦。”
两个大男人都不知该说什么,高欢下意识的就想抽烟,却发现不对劲,只好收手。却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找到烟叶的生长地。
两人小声的说着下一步的安排打算,韩智慧此时悠悠转醒了,口里念叨的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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