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镇,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十六国末期,是由北魏军在征服柔然的战争中,受临时屯兵补给站点的启发,决定修筑的军事防御重镇,基线在出长城北,东西绵延千里,与长城共同形成地理和物理上的两道军事防御阵线。军镇前出,深入与柔然的交战前沿。长城作为依靠,兼具与朝廷联系的中转基地,互为支援。
理论上讲,军镇的设立,比赵武灵王和始皇帝修筑长城时的出发点更具有战略眼光,而且更加实用。现实角度讲,也使中华民族的伟大象征—长城,不再是后世某些人以为的那样,是个摆设。所以,北魏太武帝拓跋焘被誉为英明神武的一代皇帝,担当得起,也应该名至实归。只因为他是鲜卑人,华夏子孙当中某些具有“话语权”精英分子,羞于提起北魏的重要地位,使得第一个少数民族统治的中原政权名声不彰。这是不公正的,也是狭隘的,更是极右民粹主义的卑劣心里在作祟。这样的历史史观要不得,贻害无穷。大汉民族,或者说中华民族真正意义上的融合,北魏鲜卑的贡献最盛,因为他们是主动的、自觉的、心甘情愿的融入中华,最终成为血肉相连的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后世被人们奉为可以彰显我堂堂华夏高贵雄姿的大唐王朝的根基,与鲜卑人藕断丝连,息息相关。李世民的老婆长孙皇后就是鲜卑皇家之后,唐王朝的诸多名臣名将,或多或少的都与鲜卑人有关,读者有兴趣可以查阅那些历史名人。
军镇真正成型,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于公元433年下令修筑的北部六镇,即沃野、怀朔、武川、抚冥、柔玄、怀荒等六镇,后来又增加了一个御夷镇。西起今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乌拉特前旗,东至今河北赤城北猫峪附近。辖区内实行军事化管理,人口由山东、山西、河南、河北、辽西、辽东一带迁徙。镇军设置之初的核心部分由鲜卑人组成,其次是敕勒族人。辅军的主要成分是匠作能人,汉人居多。辅军直接为镇军服务,制作与军事有关的一切武器、用具等。其他人统称为镇民,从事农牧业生产,其产出也归镇军府统一调配,有点类似于汉代的屯垦戍边和后世的生产建设兵团,但又有所区别。
军镇最高军政长官称“镇将”,负责军镇内的军事兼领民政,行政区大约与州一级相当,也可以理解成后世的省。镇军府与省军区司令部差不多。镇将类比州刺史一级。镇军设有副将、幢将、长史、司马等。民政方面也设户曹、仓曹、功曹等。粗放式管理,因地制宜。
高欢和司马子如亦步亦趋的跟在传令兵身后向镇军府走去。从东城门到镇军府也就八九百米的距离,一路上,高欢集中精力回忆怀朔镇的现实情况和镇将段长其人。严格的意义上来讲,今天是他与怀朔镇最高军政长官的首次相见,必须在见到段长之前,尽可能的堵上记忆漏洞,想好应对之策。
前高欢的记忆当中,自己和段长是有过接触的,但是,仅限于一个卑微小兵对将军的仰慕和畏惧,心理上毫无“人格平等”之类的觉悟。虽没有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恐惧,但也没有“如沐春风”那样的温暖回忆。历史上,关于段长的记载很少,只说他来自辽西,曾对高欢有过“君有康济才,终不徒然”的高度评价,并将自己子孙的未来托付给高欢,可见此人眼光独到,老谋深算。
此刻的高欢,即使见到北魏皇帝也不可能生出畏惧之感,倒是有可能起了“研究一番”的好奇心。这样不知死活的心态下,万一见到镇将后流露出不敬之态,以后在怀朔镇还怎么混?
收敛起“平起平坐”的作死想法,自己又装不出那种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谄媚之态,高欢突然觉得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了。默默地调整了一下情绪,最终决定,还是见招拆招吧。保持谦虚敬慎、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的态度,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招人讨厌,哪怕他是世界上最坏的人,对于这样的青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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