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女人家怀孕的事毕竟不好在父亲面前说的。
娄母没有追问,只是不住往二女儿碗里夹菜的同时,问起外孙子窦孝敬身子骨结实吗?会走路了吗?会说话了吗?等等。说着说着就不由的看向低头不语假装乖乖女的小女儿娄昭君,然后就是长长的叹气,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
“都怪你个老东西,有话不能好好说,非把仨儿吓跑了才罢休。”母娄边吃边唠叨。仨儿是家里人对娄昭君的昵称。
娄母的家世属于中上人家,十五岁嫁给娄内干后,接过婆婆交给她代表主家大妇权力的钱柜钥匙,一门心思投入到相夫教子,侍奉老人,管理内宅的伟大事业当中,兢兢业业大半生,典型的贤妻良母、孝顺公婆的传统形象。公公婆婆在世时,娄母连一句声音过高的话都没有,识大体、明大义,做在人前,吃在人后,平城勋贵圈子里公认的贤良淑德。就是娄内干的几个妾室也都是娄母亲自为夫君遴选把关,亲手操办婚礼,光明正大、风风光光娶进家门的。不像某些人家不把妾室当人看,偷偷摸摸的从小门领进来就算完事了。如今更是三十年的媳妇熬成婆,大家主妇的派头也显现出来了。关键还在于她为娄家诞下二男三女,功在娄家。娄内干的五房妾室至今都没有为娄家生下一男半女,所以昭君之母自是傲娇的不得了。也许还有“更年期”作祟,脾气是越来越大,没来由的发火,就连一家之主的娄内干也是能忍就忍,能让则让。
“女儿以后听母亲的话,再也不让母亲操心了。”娄昭君乖巧的回应母亲的关爱。想想这段时间与家里闹别扭,自己一个人跑到这大几百里之外的怀朔镇,身边只有娄三和兰草、紫鹃相伴,也不由得后怕。可不是吗?一路上野狼出没,盗匪不绝,谁知道会落个什么下场?想想这些,委屈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快别哭了仨儿,你就是阿娘的心肝儿肺,有阿娘为你做主,看哪个不进眼的东西敢欺负娘的心肝儿肺。”说着轻轻的抚摸女儿的后背,还不忘拿眼睛一眼一眼瞥丈夫。
娄内干尴尬的咳嗽几声,毫无底气的嘟囔:“也是为她好嘛,真是的……”
“你为女儿好也不能把她吓着啊!要是路上被歹人掠走,我看你个老东西咋办?女儿不愿意嫁给那些油头粉面的不良子就不嫁好了,有啥了不起?我女儿想嫁谁就嫁谁,就算嫁给一个乞丐又怎样?娄家缺钱吗?大不了我这个做娘的养她一家子。哼!娄内干,你要是不愿意,就带着你那万贯家财进棺材吧,我就和我的仨儿要饭去,看看丢谁的脸。”
“你这说的是甚话嘛!无理取闹。”娄内干看了那母女一眼说。
“父亲、母亲,儿子明天想去看看咱家在怀朔镇的产业可以吗?”娄昭看似征求父母的意见,实则是转移话题。
本来老夫妻的对话有些火气了,见儿子懂事的打岔也就顺坡下驴随之转移话题,并同意了儿子的请求。
娄昭君知道弟弟是怎么想的,眼泪还没擦干净就给了娄菩萨一个嘉许的眼神。
娄昭见父母同意,对三姊眨眨眼,姐弟俩心照不宣。
吃完饭,娄内干将在外面喝了酒刚回来的二女婿窦泰叫入书房,翁婿两个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
终于忍不住饥饿的高欢从铁匠铺出来,暗骂自己神经病,没事找事。这两天一直在回忆关于“六镇起义”的前因后果,时间节点,诱发原因,无形中又把自己带入一种神经质的状态,看这个不对,看那个可疑。他也是担心自己的穿越会破坏了宇宙的某种平衡,使历史发展的轨道偏离原来的方向出现重大变故,特别是出现了自己不愿意看到的重大历史变故。之所以决定潇潇洒洒的走完新的一段人生旅程,哪怕是处在战乱饥荒,国之大厦倾颓的乱世,因为自己掌握的历史知识会帮助自己少走许多弯路,巧妙地避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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