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相思的怒气，芙蓉却是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态度比先前更加强硬。

    “若是你懂得尊重两个字该怎么写的话，就不会说出这样丝毫不自爱的话来了，一看就知道无人教养。”

    饶是相思再不懂得人世间的各种规矩，她也明白芙蓉这句话意有所指，不只评判了相思没有教养，更牵连到了她的亲人。相思可以自己受到责难，却没办法接受亲人受到这样的无妄评判，自就没有爹娘又怎样，芙蓉根本就不知道相思的经历，有什么资格可以妄加评判？

    “芙蓉，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有什么对我不满意的，就直接说出来，不要牵扯到我的亲人！”

    “你可是太子殿下捧在手心里的人，又在皇宫宴席之上一舞成名，未来还不知会入了哪位王孙公子的府中成为宠姬。我不过是一介奴婢，怎么敢对你有什么不满意？”

    芙蓉这话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退让了一步，将自己和相思的身份做了上下有别的区分，这和她原本高傲的姿态可完全不一样，不过芙蓉的话里却已经将意思表达的分明。像相思这样出身的女子，长了一张绝色无双的脸，又能用舞姿来勾魂夺魄，若是在寻常地方，真有与她心意想投的商贾贵胄，努努力还能拼上个正妻的位置。但长安城可不比其他地方，这里到处都是出身皇室的皇子王爷，或是权倾朝野的官臣将领，在这里，单单是模样漂亮，身后却毫无背景和势力，绝对不可能成为名正言顺的正妻。

    相思如今已经在宫宴之上成名，可即便如此，她也命中注定只能为妾，成为宠姬表面上看好像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但却永远上不得台面，低人一等。

    名分对于女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注定只能成为妾室而无法成为正妻，换作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丝毫不去顾及。可相思却不是寻常女子，虽然她对贺兰楚早已经在日渐相处当中滋生了好感，但却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和他成婚，就更别提是成妻或是成妾了。

    “我要嫁的人，自然只能娶我一个，妻妾又有什么关系？倒是你，有什么话不要藏着掖着，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敢做敢当才是最好的教养吧！”

    相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点不自然，因为在她们识骨一族当中，一位男子一生只能娶一位女子，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是相思从就耳濡目染的，她也认定了自己未来的夫君和她有着一样的感觉。

    相思自就在白头峰长大，对于凡尘俗世当中的所谓名分高低并没有那么明显的感受，也不希望去涉及其中。她只想有一个地方可以生活下去，调查清楚识骨一族灭族的凶手，为逝去的亲人和朋友报仇。

    至于贺兰楚，即便芙蓉不开口，相思也知道他们两个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他是世间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周围有那么多人簇拥环绕，而她本是识骨一族的天之骄女，来到他身边之后却变得什么都不懂了，只能一次又一次被人为难。

    相思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呆呆傻傻的，但其实通过这一次宫宴，她却比谁都清楚，她和贺兰楚之间横亘着逾越不过的鸿沟。就像现在这样，能跟贺兰楚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两个人在一起时开开心心的相处就够了，其他的事相思并不奢望。

    芙蓉今天很明显就是想要为难相思，可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竟然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反而还被她将了一军。一时之间怒上心头，理智什么的在一瞬间全部消失，手上跟随本能开始有了动作。

    相思察觉到芙蓉有要动手的迹象，立刻想要闪身躲开，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月朗却突然出现抓住了芙蓉的手，她手中的药粉来不及洒向相思，而是意外沾染了月朗的手臂。

    芙蓉的制毒之术在整个长安都非常有名，因为她在学医制毒方面天赋极高，幼时就拜了御医为师。在努力修行之后，她的医术学的并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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