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在前方忽然停下脚步,路遇白也跟着停下。
而后,他便看见了这半年来最美丽的风景——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浅浅温和的射在女人身上,她周身都笼上了一层迷离的光晕,美得不似人间。
那双清澈明亮的眸盛满盈盈笑意,女人弯唇浅笑,恰似昔年的少女明媚俏皮——
“路遇白,把离婚证办了。”
“以前我是怎么追你的,你追我一次。能把我追回去,我就再嫁给你。”
路遇白的眼睛微微湿了,他大步上前,隐忍的声音沙哑不已,“笙儿,不可能。”
“我已经把离婚证撕了,我永远不可能跟你离婚。”
闻声,余笙眉梢眼底的笑意更浓。
“那很简单,那就用律师的办法来解决吧!”
路遇白的律所开始忙了起来。
准确来,是快要忙疯了。
陆昊崩溃的看着男人堆积如山的案子,只差抱头痛哭,“路遇白!你可是金牌律师!金牌律师?!你能不能不要接这些毫无难度毫无挑战的案子?!”
埋头伏案的男人缓缓抬眸,虽然疲惫,眼底却是毫不掩饰的满足期待。
“不行,我就快赢笙儿了。”
就快赢笙儿了。
陆昊又一次听见,他彻底抱头痛哭!
如今在他们律所,律师界有两个人的赌约已经成为了饭后茶余被津津乐道的玩笑。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路律师和薛律师的赌约?!”
“对不起,我是新来的。”
休息室里,陆昊对损好友这件事身体力行地执行,他好似比当事人还激动,滔滔不绝。
“100场官司!他们赌了100场官司!”
“路律师和薛律师各自在自己的律所,只要路律师能连赢薛律师一百场官司,薛烟就会给他一次追求她的机会。”
在此之前,不允许死缠烂打,不允许骚扰。
岁月经年,很多年后路遇白都常常回忆起夕阳下余笙仰着脖子漂亮得似画的景象。
“我同意。笙儿,你是我带出来的,你赢不了我的。”
“但你别忘了,你可是只打大官司的金
牌律师。一年最多也就一二十个案子,等到一百个案子之后,不定我都给别人生娃了。”
路遇白仍记得他话时胸有成足的自信模样。
他答应了余笙的要求,附加条件他打哪场,余笙就必须跟哪场。
后来路遇白回了律所,就是这样把同事逼疯的。
大案子,民事刑事,甚至不计报酬,仅仅半个月就接了四十个案子,路遇白经常一天开庭三四场官司。
每一次陆昊崩溃要哭,以死相逼的时候,路遇白只会重复一句话——
我就快赢笙儿了。
第九十九场官司结束,路遇白大捷而胜,走出法院一刹那,他似乎看见了咫尺之距的终点。
余笙比他晚一点出来,见到男人沐浴在阳光下的身影,夏日的阳光,明媚似许多年前那个初夏的午后。
那年的阳光也是如此,明媚得刚刚好,让她误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
岁月经年,兜兜转转。
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
余笙的官司准备得再好,再充分,也赢不了路遇白。
但这一次的豪赌,她好像胜了。
路遇白发现余笙与他并肩而的时候,她眉梢眼底的笑意正深。
男人的目光沉淀着释然,宠溺深情,一字一句“笙儿,你又输了。”
“那又怎样?”
“只有做我老婆才能赢我。”
“等你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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