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帘,蝉翼似的长睫随着她低婉的声音轻轻颤抖。
容寒声手一紧,脸贴在她的鬓间摇了摇头,“不。没有。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怪我!”
他执拗的说着自责的话。叶朵朵侧了一下身体,脸埋在他的温热的脖颈间轻轻的叹了一声。
沉默几秒,她才道:“还好我运气好。终于还是回来了。真不能想象以后的日子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会怎么样。”
这是一种现在想起来还让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
她后怕,容寒声同样觉得后怕。
叶朵朵说完就沉默了。容寒声觉得这样的话题太沉重,而且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袁木身上,所以没有接这个话,只柔声道:“好了,现在不说这个了。睡了这么久,饿了没有?”
“嗯。”
叶朵朵应了一声,扬起脸朝他笑了笑:“能不能劳烦二少亲自下厨?”
“……”容寒声愣了一下,继而脸上露出一抹尴尬,“我的厨艺你知道的,我怕你吃不下去。而且,晚饭有很多好吃的,都给你留了。”
“我不要。我要吃你亲手做的,什么都好。”
叶朵朵执拗道。容寒声瞧着她坚持的模样,不由的好笑,“那好吧。到时候吃不下去别怪我。”
说着,他就松开她,起了身。
厨艺欠佳的人,做起饭来一般也不回很快。所以出卧室后将近半个小时,容寒声才端了碗进来。
“前两天子熙要吃馄饨,阿姨包多了还有。刚好晚上有鸡汤,放一起煮了一碗。”
容寒声端着碗坐过来,捏着瓷勺在汤碗里缓缓搅动着。
叶朵朵盯着那一缕袅袅升腾的热气,愣了一下。
昨晚,袁木最后给她吃的就是馄饨。今天回来,在家里居然也是。真是巧。
不过,这味道应该也是不一样的。
她想着这些,并没有说出来,而只是专心的吃着容寒声喂过来的馄饨。
容寒声想让她多吃点东西,所以没有说话惹她分神。叶朵朵也是饿了,吃的专注也没吭声。
一直到碗里的馄饨下去一半的时候,她才开口。
“我们举行婚礼吧。”
这个事提出来太突然,容寒声愣了一下,刚刚舀起的勺子也僵在了碗面上。犹豫了一下,他才将勺子送到叶朵朵的唇边,微微蹙眉说道:
“你身体不好,婚礼程序繁多,还是等你好起来再说。”
“我还能好的起来吗?”
叶朵朵没吃,唇贴着瓷勺边沿,目光灼亮的盯着他。
这话,似锋利的刀,在容寒声的心头割了一下。
他心里很疼,却不想泄露情绪。沉默了一会,才收回了勺子,放回碗里,抿唇勉强笑笑:“说什么傻话?当然会好起来。孟老跟我说了,解毒的事情他已经有眉目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要相信你师父,当然,我也相信他,我相信他能把你治好。”
相信,对于孟白的医术她当然是相信的。
只不过,这世界上总有那么多事事与愿违。有很多都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
叶朵朵没有收回目光,依旧那么直接的盯在容寒声的脸上。
容寒声掩饰的好,并没有露出心虚慌乱的情绪。但即便如此,叶朵朵还是没有被他的话说服。
“我相信师父的医术。但是我也怕。寒声……”她突然抬手,抓住了容寒声的手腕,“我怕我真没有机会穿婚纱了。我们可以不要那么复杂的程序,也不要请很多人。我只需要一个仪式,我想认认真真的跟你结婚。”
她说的急,字字句句都显示着她的不安和焦灼。
手腕上感觉到她指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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