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歪歪头:“我明白了,你是顺水推舟的走了这一趟,如此,既给了颜家台阶,又为齐王殿下寻了贤才,实是两全其美之策。”
齐王:“颜家人才辈出,当年圣祖曾多次下诏颜家都不曾出仕,若能为朝廷效力也是百姓之福。”
三娘打量他一遭道:“只不过你出马估计请不动真佛。”
齐王目光闪了闪:“怎么说?”
三娘:“这还用说,颜家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想钓一条大鱼吗,如今这湖州城最大的鱼可不是你,而是郊外的行馆之中的那位齐王殿下,而且,就算齐王殿下亲自出马,也得把这出戏唱圆满了才行。”
齐王:“这跟唱戏有何干系?”
三娘:“当然有干系,你想啊,颜家一早就把话放了出去,说有祖训颜家子孙不能出仕,如今扛不住想当官了,自然要寻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行,不然可有些说不过去,真要是那些不要脸的也就罢了,横竖一抹搭脸皮,随他去,偏偏是什么前朝的香之族,这自古以来就数着这些读人最酸,既想功名利禄又要讲什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既好面子又好里子,做什么都得有个名头才行。”
齐王:“名头?”
三娘:“就是所谓的大义呗,什么为国为民为天下百姓云云,反正就不可能是为自己,而颜家又标榜什么前朝的香大族,若说为国有些自相矛盾,故此只有为天下百姓最合理了,只要齐王殿下配合,打出为百姓免于水患之灾的旗号,亲自屈尊来请,多少人才也是手到擒来,且齐王殿下还赚了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简直是双赢,这彼此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却还要你来我往的三催四请,不就跟戏台上唱戏一个样吗。”
齐王略有所思忽的吩咐一声:“回别院。”
外头应了一声,调转车头,三娘愣了愣:“怎么不去了,这不是你的差事吗,若不去如何交差?”
齐王挑眉:“你担心我无法交差?”
三娘:“我,我担心你做什么?”
齐王微叹了口气:“前些年在军中,军中皆是男子,日子久了,便不善与女子相处,故此,那日虽知你恼了,却不知恼在何处,是恼我说让你随我回京亦或是把你家的生意交于你小舅打理,我来湖州是巡查河道,待差事了了,自是要回京复命,你不随我回去,如何相见,若是因你家的生意,我是怕你太过劳累,毕竟如今常记又买下了杏花楼,若你喜欢执意要做,只与我说了,也未尝不可,可你一句也不说转身就走,过后又避而不见,又是什么道理。”
三娘的性子吃软不吃硬,若这男人来硬的,三娘能想出一百个法子对付他,可他一这般跟自己摆事实讲道理,三娘就没辙了。
想想,两人这件事儿本就是自己一开始想简单了,觉得既然彼此都有好感,谈个小恋爱也没什么,却忽略了这是古代,以及这男人身份地位所与生俱来的观念,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自己也欠缺诚意。
如今这男人毫不避讳直接说出来,三娘倒有些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说,自己不想跟他回京,是因自己肯定两人不会有结果,更不能说,自己只是跟他谈个小恋爱罢了,她如果这么说了,估计这男人真能一剑把自己砍了。
不能说实话,也不想说假话,更不能避而不见,要说分手,两人的关系根本还没有清晰的定位,谈分手不是笑话吗,说白了,如今两人还没发展到那一步,谈什么都为时过早,说不准过些日子,他腻了,自己烦了,两人正好一拍两散,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何必想太多。
而且,以这男人的性子都如此来哄自己了,自己是不是也该见好就收,要不然,躲也躲不了,避也避不开的,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因为这个,一直在韩府待着吧。
更何况,三娘自己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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