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繁京猝不及防的就成累赘,苍白着脸的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小简的跳起来,比辛蒙江还要高。
小简是侍卫中最年青的一个,年青有时候也是本钱,他噙着眼泪委屈莫名,没说两声话就哽咽了嗓音:“凭什么是我,我跟着爷出来,就是杀人来的。”
离他最近的人遭了殃,让小简一把推倒在雪地上坐着,小简叉起腰居高临下:“说,你留下保护岳姑娘!”
坐在地上的那个眼巴巴瞅瞅小简,终究不能和他孩子气的眼泪计较,抱住另一边站着的侍卫腿,一抡,把这个人摔出去,吐口气站起来:“成了,小计留下来。”
岳姑娘的耳朵有如万针般的刺痛,听着小计找小伍,小伍找小方她的骄傲碎得片片拈不起来,一落地就化灰。
纵然她不冲着功劳来的,也认为自己可以昂脸做人。可现在,这些人动起手来,谁是输家,谁陪着她。
脑袋顿时有千钧般沉重,坠得岳繁京悄悄低下头,还不敢和小简一样正大光明的委屈。
又酸又涩的火气横冲直撞着四肢百骸,有一句话凶巴巴的出来:“我行的,我也可以跟着你们一起去!”
可是没有人对她的话起反应,大家在风雪里脸红脖子粗,一个不肯让着一个。
岳繁京的手指开始痒,一起痒到提着的马鞭子上。她寻思下,如果每个人给一顿鞭子,似乎就会正视自己了吧。
她有自知之明,不是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对手。但是打得过,和很想打人,往往是两件事情。
就在她的鞭梢在风雪中抖动加剧,其实很大一部分出自岳繁京的心意时,涨红脸的侍卫们忽然就齐了心,不约而同的对着冰碴子大人看去,异口同声地道:“爷,您留下来!”
不管李威是什么脸色,岳繁京先笑意涌动,在嗓子眼里几乎要压制不住。
该!
她快意的暗道,并挺了挺胸膛。
要知道他们能这么快的钟点赶到这里,有繁京姑娘不小的功劳。雪里认路,能是外人轻易能做到的吗?
这位是主事的人,人人都听他的,可他面对别人贬低繁京姑娘时,却负着双手一个字也不帮忙说。
如果冰碴子大人有哪怕一句中肯的话,繁京姑娘怎么会让他的下人小瞧呢?
活该呢。
岳繁京的脸也冻僵住,但不妨碍她在心里笑眯眯过,又笑眯眯。
李威阴沉着脸,比风雪还要暗些。难看,并且暴怒随时发作的模样。
“我?你们谁敢再说!”
见到他真的生气,侍卫们眼神儿飘飘忽忽的左右转开,仿佛他们一直盯着的就是风和雪。
李威正要随口指派一个,见到敢回话的人还真的有一个。岳繁京再次大声地道:“我也行的,我也不留下来!”
说完,李威看她,岳繁京不甘示弱的回看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李威强忍住笑挪开视线。
小姑娘这是怎样的一张面容?
李威承认在岳家见到的还京姑娘,美貌出色肌肤生雪。现在却是乌青青的一张小脸儿,乌黑有神的眸子都似让冻的失去光彩。
但是她瞪的还是又圆又大,令人怀疑她把吃奶的力气也用上。而她手里的马鞭子,在她瞪眼的时候,手腕往上抬,往上抬打人的意图呼之欲出。
换个地方的话,李威不介意陪还京姑娘玩耍到她哭鼻子。可军情紧急,这里不是玩的地方。
“小简留下!”
李威厉声吩咐,不容反驳的气势震得小简和岳繁京同时沮丧加倍。不等他们一个再甩眼泪,一个再摇马鞭子,李威当先打马,带着另外十一个侍卫驰向风雪之中,那模糊轮廓的地方。
雪在这个时候骤然停止,仿佛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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