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从义弄巧成拙,惹得众人嘲笑,火急火燎地准备善后。
面对众人的嘲笑,他不以为意地说道:“咱虽然事做错了,那是以己度人,没明白部署的爱民心思,心意还是好的,部署爱民,咱也爱民……”
随即,他又不要老脸的向张维卿致歉。
张维卿第一次碰到这般厚脸皮的,着实令人哭笑不得,只能表示知错就改就好,不能再有下一次。
收下籍册后,张维卿第一时间,去向了长安的府库,查询还有多少钱粮。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偌大的京兆府,领有十二县,竟然只有区区一万余石粮食,数万贯铜钱。
也就是说,他这近六万兵卒,竟然没有足月的存粮,堪堪只够半个月。
对于此事,其他人颇为惆怅,唯有郭从义极为欢喜,终于轮到我献策建功了:
“好教部署知晓,某几个月前,就是河中府尹,护节度,那河中府虽然新上了节度,但里面好多儿郎都是我的麾下,岂能轻易地转向,只要我去定然能夺下河中府。”
“部署,那河中府,有一座解池,惯是产盐,年上百万贯,钱粮极多。”
“恩?”张维卿看着郭从义一副心急的模样,不由得笑道:“河中府自然是要取得,但在我看来,最要紧的莫过与虢州,那里可是潼关所在——”
杨廷璋等人闻言,瞬间恍然大悟。
关中四关,北萧关,南武关,西散关,东函谷关,东汉末年,函谷关不可守,曹操移至潼关,其乃是东入中原和西出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及官方要隘,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
河中府虽然重要,但虢州境内的潼关,却是关乎入秦唐军的生死,以及在坐众人的生死。
张维卿清楚,若是贪图钱财,暂舍了潼关,那么来自洛阳,东京的禁军,就会源源不断地涌入,以他们这般杂兵状态,怎能抵抗?
不是他妄自菲薄,实在是这五万人太过于凑合,骑兵更是大杂烩,根本就不足以对敌,所以只能防守,守住潼关。
“如今保义军节度使,乃是杜审进,一个幸进之徒,不过数年功夫,就爬到了保义军节度,不过尔尔。”
杨廷璋不屑一顾地说道:“其不过守户之犬,只需数千精兵,即可拿下。”
张维卿不解其意,伴随着解释,才明白。
原来这杜审进,乃是杜太后(赵匡胤之母)的幼弟,最得宠爱,一入官场,起家授右神武大将军,改右羽林大将军。
第二年,也就是乾德元年,领贺州刺史,第三年,知陕州,第四年,就改保义军节度观察留后,第五年就坐上了保义军节度使的位置,替皇帝看守关中的东大门,扼守关卡。
要知道,杜审进如今已经五十有七了,入官场就五十,年岁这般大,自然小心谨慎,没有多大的作为,更没有藩镇的骄矜,是个厚道人。
众所周知,乱世中,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厚道人,因为只有强悍勇武的人才能控制军队,厚道的人只会受到欺凌。
“既然如此,杨师璠,你率领温末精骑,并五千步卒,跑一趟吧,拿下虢州后,死守潼关。”
张维卿略一思虑,就直接吩咐道。
“诺——”杨师璠大为欢喜,这么好的立功机会,终于轮到我了。
“幸亏咱们兵马众多,可以分兵,河中府耽误不得,郭守文,你与郭老将军一起,率领两千静难精骑,一万步兵,一同去往河中府,接受其兵马,仓库。”
“末将遵令——”郭守文、郭从义连忙应下,皆喜笑颜开。
这番布置,也是张维卿认真思考的。
最信任的,自然是杨师璠,所以派他驻守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