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边,李煜刚到长沙,入住了自己被赏赐的府邸,正巡视着。
虽然说这府邸有些些,不及皇宫万一,但却是能将他这一家子容下,但也显得充实。
亭台楼阁,样样都有,看上去很是富丽堂皇,作为王侯之府,倒是妥当。
“看来,我的性命无忧了!”李煜安置好母亲后,就带着周娥皇闲逛,往日身后跟随一大群人,如今却寥寥两人,他笑着说道:
“小也有小的好处,以前皇宫虽大,但咱们之间隔得很远,冰凉的,一时间想找人说个痛快话都难,如今走几步路就能见到!”
“郎君喜欢就好!”周娥皇知晓他是在自我安慰,但却不戳破,柔声说道:
“过几天,咱们就找一些江南工匠,把这里改成江南模样,毕竟楚地与江南大不同,奴家还真不适应呢!”
“也好!”李煜眼眸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在湖中弄个小亭子,没事就去垂钓,饮酒,冬日下雪了,就可以赏雪!”
“恩!”周娥皇知晓楚地不可能下雪,但仍旧附和道:“到时候奴家来帮郎君温酒。”
夫妻二人正兴致勃勃地谈论时。突然,一个宦官走了过来,不过他只是穿着管家衣物,急切地说道:“郎君,娘子,有消息传来,说荆国公薨了!”
“荆国公?南平王吗?”李煜对于他倒是熟悉,听到这则消息,呢喃了几句,突然他脸色瞬间煞白,双目无神,身体都在颤抖,难以抑制。
“具体的情况如何?”周娥皇看着李煜这番模样,立马就知晓他的心思,连忙发问道。
“听闻荆国公这几个月来一直缠绵病榻,今日突然召集族人议事,准备将爵位传给侄子,然后就咽气了!”
管家看着李煜的神色,这才知道自己的话被误解了,离开了皇宫没几日,话都不会说了,真是该死。
“呼——”
听到这,李煜才缓缓地舒了口气,自然死亡就好,他还以为这是皇帝给他的下马威呢!果真把他吓到了。
“好歹也曾是南平王,派人送点钱财,吊唁,某就不去了!”
李煜摇摇头,神情落寞,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心中思绪万千。
“看看越王府,长沙王府是如何的章程,然后与他们差不多行事即可!”
周娥皇倒是很果断,刚来长沙,甚的不懂,如今之际,只能邯郸学步,这样才不会出错。
而李煜则沉默不言,显然也是赞同这种做法的,这是最稳妥的。
“郎君——”牵着李煜的手,周娥皇颇有些心疼。
“我没事!”李煜轻声道:“只是时日无常,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荆国公如今才四十,就一命呜呼了,时间何其宝贵!”
“而我,也不过是同样身份的降臣罢了,能活多久,还得看造化啊!”
周娥皇心中也颇为不安,她说道:“这皇帝看起来应该不是乱为的人,郎君不须担心!”
“希望如此吧!”李煜心中没底。
长沙王府。
“可是真的?”一个美妇人,正跪坐在佛堂前,皮肤雪白,身姿挺拔,一头青丝用发带随意一系,左手划着佛珠,右手敲打着木鱼,此时满脸的错愕。
“却是真的!”老使女认真地说道:“城内都传遍了,皇宫也发了圣旨进行慰问呢!”
“命薄之人啊!”严氏感叹了一声,俏脸满是悲苦之色:“荆国公哪怕亡国了,也一直沉浸于美色,不曾停歇,如今早逝,也是应有之义。”
“只是,我心中还是不安!”
严氏看着面前摊开的佛经,突然感觉也毫无吸引力了,她心中着实有些慌乱。
这高保勖,死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恰好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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