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去考,定能中秀才,如此,那些官吏怎么不来巴结你?毕竟是最低也是一房主事!”秦朗笑道。
“这秀才,又是怎么个章程?”听到这,秦谨言这才明白,强忍着心中的悸动,问道。
这秀才、举人,可以说是半个官人,半只脚就入了官场,比乡下的乡绅们,可有面子的多,光是见官不拜,就让在乡下百姓大开眼界。
更何况,还有免除徭役等好事,简直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考中进士,长久下来,怨言肯定是有了。
但,若是考中秀才和举人,也能做官,这无疑让读书人欣喜若狂,十年寒窗苦读,终于有点回报了,既有面子,又能做官。
别人心里如何想的,秦谨言并不清楚,但他确是欣喜若狂,若非父母在侧,他都想跳起来,大喊大叫。
“秀才之考,两年一次,一般只须身世清白人家即可,三户无犯奸作科之家作保,就可去县衙参考,谓之县试,名额为三十,中者为童生;再之后,去往州城参考,谓之州试,与其他县童生争之,名额只有三十人;再之后,去往岭东府参考,谓之府试,名额只有一百二,就可称之为秀才了!”
随后,秦朗口中,对于了解的流程,一五一十地述说起来,越说,秦谨言心中越下沉。
岭东府,两年只有一百二十个秀才,读书人却上千,与进士难度相比不离。
“你,可是在京城闻名的人,州、府认识你的人不少,又曾参与科举,水平自然不低,必能中第!”
秦朗倒是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两年,两次科举,录取了六百人,整个岭南的读书种子都被网罗而去,一开始儿子又有参与科举的经验,必定是能中秀才的。
“中秀才后,又须去往府城,与其余的秀才争夺举人之位,名额为九十四位,应岭东府之九十四县!”
听到这,秦谨言有了疑惑,如果这属实,以朝廷下辖的州县,举人在全国也不过两百来位,而每次科举就有三百人,岂不是说,中举即为进士?
“非也!”秦朗叹了口气,说道:“朝廷邸报上说的清楚,自此以后,废除明法、明经、明算三科,合并入进士科,每年科举进士名额,由州数来录取,此后,恐怕进士每科难超五十了!!”
看来皇帝也是知晓,录取三百人,而且是连续两年录取,对于朝廷的负担是极重的,官位也没那么多空缺,若是再次如此,冗官就在所难免了。
陛下果真圣明,秦谨言心中赞叹道。
借两次大规模科考收取民心,然后又适可而止,推出秀才、举人,来缓解进士缩减的问题,一出一进,对于朝廷而言,州县多了一些可用之人,也缓解了官位的压力。
历来是吏员不足,未曾听闻过主官缺乏过。
“阿爷,你怎知那么多?难道你在官衙中有耳目不成?”听了那么多,感觉阿爷口渴了,秦谨言连忙递上茶水。
“这可花了不少钱吧!”煮饭的阿娘连忙说道,对钱很是敏感。
“没有,十钱,就知晓了!”秦朗毫不在意地说道。
“再添几文,就能买只鸡了!”阿娘嘀咕道,钱花的不算太多,她这才继续煮饭。
“我知道你疑惑,拿去看吧!”秦朗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递到儿子面前。
纸呈雪白色,约有两个人脸大小,正反两面都有字,密密麻麻的,记录的都是朝廷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皇帝的口谕也能看到。
中间两个大字——邸报。
“这,邸报可是朝廷之物,阿爷花费十钱就能得之?”秦谨言感觉今天着实应接不暇,许多东西已经突破了常识,如今又确实出现在眼前。
“朝廷允许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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