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时间就来到了四月,草长莺飞,万物繁衍,岭南的天气越发的燥热起来,空气中似乎流传着不一样的气息,令人着迷。
“俊俏的李郎君,这是侯娘子送来的!”沉迷在花香之中的李嘉,突然被清脆声打扰,鼻尖泛起酸醋味。
“惜竹小娘子吃醋了?”握着手中传来的牡丹荷包,闻着淡淡的香味,再瞧了瞧眼前佳人皱眉的俏丽模样,李嘉眼珠子转悠着,调戏道。
说着,李郎君还使劲地嗅了嗅。
“郎君哪里的话,奴不过是一个小丫鬟罢了,怎么敢管得了李郎君!”
一旁,一位穿着乳黄色齐胸襦裙的少女,年岁约莫十七八,体型修长约莫一米六左右,发鬓上带着翠绿簪头,圆臀微凸,甚是诱人。
她是李嘉的通房丫鬟——惜竹,相当于贾宝玉的袭人,身份自不简单,容貌柔美,性格柔中带刚,犟起来,李嘉都奈何不了她。
此时,她鼓囊囊的怀中,正抱着一个婴儿,故作镇定地说道,但微翘的嘴唇,却暴露了她心中的不满。
“薇儿如何?可曾乖巧?”李郎君并不信她,收起这个带有体香的荷包,走近几步,抱着她的细腰,将下巴支在其嫩肩上,吹着热气,问道。
“大姐儿乖巧的很,平时也不哭闹,您瞧,这圆溜溜的眼睛,可真漂亮!”惜竹哪里受的了如此手段,身子突兀地软乎了几分,语气也布满了欢快。
“你掌管着小院,又照顾着大姐儿,甚是辛苦,以后每月的例钱涨一倍,且,冬去春来,库里进了一批上好的蜀锦,我带你去选几匹,缝上几件漂亮衣裳!”
瞧着其怀中可爱的李薇儿,再看了看自己这通房丫鬟的明亮且欢喜的目光,李郎君有些于心不忍。
“此话当真?”惜竹一脸的惊喜。
“当真——”李嘉笑着说道。
“郎君也太过胡闹,您的春装尚未添补,怎让我这丫鬟当先?这不是没了规矩了?还是先给老爷夫人,郎君添上几件衣裳才是要紧的事!”
惜竹欣喜未长,就皱起眉头,撅起了粉唇,对着李郎君毫不客气地教训起来,一板一眼的,不过眼眸中的欢喜,却怎么也挡不住。
“如此,咱俩就去街头,给你添些水粉如何?听说邕州街头,进了一批来自开封的胭脂!”李郎君不以为忤,反而呼着热气,在她白玉一般的耳垂处说道。
惜竹小娘子脸上带着欣喜,白嫩脖子处却泛起了一层红晕,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声音越发地小了起来:
“郎君所言极是……”
于是,李薇儿那小小的身体,被放置在了摇篮内,在那对漂亮的眼眸,一男一女叠加一起,走上了床榻。
身衣绮罗,蚕缠绵,意惶惶。
九浅一深,老牛亦乏。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
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待沐浴而起,羞怯的婢女惜竹自然体乏,无奈地歇息了,而李郎君则精神抖擞,办事操劳。
番禺的消息,这时传到了邕州,对此,李郎君这才舒了口气,如果记忆不错的话,这位龚澄枢可是南汉后期最有权势的宦官,掌控着整个岭南,现在结识他,也不算太晚。
在中国,一切势力都从官府里得到了,别看李家那么豪奢,但如若没有官场上的支撑,声势至少落下一层。
此时此刻,李郎君站立在自家的院落之中,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堆黄澄澄的铜钱,心中甚美。
“郎君,三月中,运往庄中矿石数十万斤,得铜钱三千贯,皆是乾亨通宝,铜器数百,银三百两,金五十两,这是账簿!”
身形较为单薄的李信,正站立在木箱旁,侃侃而谈,语气中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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