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
“啊……呼……”年轻汉子跟着艰难地爬到第两百级石阶,周身疲累,一屁股坐在阶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边正在休息闲聊的三个青年中的一个笑容阳光的青年,转头看了看四周,嘴里似在感叹,忽地,眉目一挑,朝王若离这边看来,声音清越地喊道:“王林兄弟!”
王若离循声瞧去,总算认出这三名青年,原来正是去年自己在墨台城外遇到的,那三个自称“墨台三剑客”的贵族青年,余暮秋、赖逢生、丁铃。
“余兄,别来无恙!”王若离客套道,“没想到蜚声荆襄的‘墨台三剑客’也来参加荆襄宫试。”
“哈哈,难为王林兄弟还记得我三人的这个雅号。”余暮秋细瞧着王若离虽也在休息,但脸色平缓,似乎颇有余力,“荆襄宫试这等盛事,又岂能少了我们三大剑客呢!”
“堂堂荆阳王家若离少爷,何时改名叫做王林了,真是稀奇得很!”这时,一旁登山的王家队伍里的王诩,听到这边王若离几人的对话,忍不住讽声道。
“哦,你有意见?”王若离面上虽然平淡,心里对王诩更生厌恶。
“哪敢呢!只是看不惯有些人连交个朋友,用的都是假名字。”王诩铿然说道,“嘿嘿,若离少爷,你们接着……啊……”忽然,王诩似乎脚底一滑,直接摔到阶下去了。
“哈哈哈……”余暮秋、阮经纶几人看到王诩摔落台阶的狼狈模样,登时指着笑出声来。
“你……你们……”王诩站起身来,勃然大怒,这时,旁边的王度悄悄拉了拉王诩的衣袖,王诩朝前面领头的王若曦的背影看了一眼,压下怒气,哼了一声,愤怨地拂袖走开。
“余兄、赖兄、丁姑娘,不好意思,当日事急从权,这才用了化名。”虽说是王诩故意的言语挤兑,但是心思谨慎的王若离,还是瞧到余暮秋几人因此,眼角有些不自然地抽了抽,当即还是开口解释道。
“王兄多虑了。”余暮秋怡悦地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又何必拘泥于这些旁枝末节。”
“哈哈,余兄说的是。”王若离瞥了瞥地上的那个年轻汉子,细声问道,“这位仁兄,可是你们的朋友?”
“宫试路上,萍水相逢,本大剑侠瞧着面善,便让其借借东风也无妨。”余暮秋倒是一点也不介怀。
“各位少爷……大人……多谢照顾!”年轻汉子闻言,也不知如何称呼,只得又叫大人,又叫少爷地气吁吁谢道,“俺叫李大柱,家住浠水城望山镇李家村。”
“大柱兄弟,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余暮秋往上看了看上面的云阶,呼了一口气,“我们继续赶路吧!还有一百级云阶呢!”
“走!”王若离当先跨出,几人一起并肩拾级而上。
云阶的终点,云雾亭中。
翼威将军贺飞鹰,是个年约四旬的汉子,虽然身在军伍,却长得有如书生般的白净,尤其一双明亮的眼睛,如同苍鹰一般锐利,此时正宽坐亭中,与人对弈。
对手却是个年纪轻轻的粉面生,王若离识得,这个眉目疏朗的粉面生曾在王家族比大会上见过,名叫楚存孝,是大将军楚宗烈的少子,也就是荆襄国的王子。
“罢了,本将棋差一招。”贺飞鹰捏着棋子,思考良久,终于放弃,“王子的棋艺越发精湛了。”
“承蒙翼威将军相让了。”楚存孝心有所思,话语间微有感叹,“今日广大荆襄青年,纷纷为了宫试拼搏努力,而存孝却在这边喝茶下棋,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王子贵为荆襄国主之孙,本就生在云端,志向眼界自该存放高远,何必与蜉蝣蝼蛄同行!”贺飞鹰言语淡漠。
“王侯将相,终有尽时,唯有自身,才是立世不绝之根本。”楚存孝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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