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之下,一曲抚完,不禁油然而生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一曲舞罢,款款而收,红裳女子在一众伶女的簇拥下,缓缓消失在了帘幕之后,但是台下之人依旧火热,一些言语轻佻的纨绔子弟叫嚷着起哄,比在烟花柳巷观看歌舞时,还要起劲,而自持身份的达官显贵,早已朝手下之人使起眼色,纷纷前去打探那名红裳女子的信息。
“三胖,别看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王若离抿了一口酒,撇眼见黄金裕仍旧目不转睛地瞧着台上,不由微微打诨道。
“离哥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黄金裕眼睛一眯,拍了拍胸脯,有些浮夸道,“你们都以为我在看那名女子么?不,我欣赏的是艺术!”
“哈哈,三胖,你之前还跟俺说女人是老虎。”一旁的阮经纶忍不住掺了一嘴。
“瞎说,怎么可能……”黄金裕几瓶清酒下肚,脸面早已熏红,犹自狡辩,“肯定是你听错了……对……是记错了。”
“三胖,听说你年后要娶亲了?”王若离端着酒杯,关心问道。
“对啊,离哥儿,俺数日前听俺三叔提过,说亲的是镇上郑财主家的闺女。”阮经纶一边啃着鹅腿,一边补了一句。
阮经纶的话,不禁唤起了王若离对这个郑财主女儿的记忆,莫非便是时候仗着人高马大,经常欺负男孩子,体重远胜黄三胖的那个郑容儿?
没来由的,王若离心里闪过一丝默哀同情之感。
“这位公子,我家姑娘备下薄酒,还请公子上阁楼一叙。”这时,从里堂走来一个娇媚的美婢,对着王若离揖礼道。
“不知你家姑娘是哪位?”王若离对美婢口中的“姑娘”并不认识,眼里有着一抹怀疑和顾忌。
“一曲红裳箜篌引!”美婢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莞尔一笑,娇生生地道。
箜篌引?此箜篌莫非便是彼箜篌?王若离神色有些诧异,思虑片刻,还是果断道:“好,麻烦帮忙前面引路。”
说着,王若离带着于老和马麟,随着美婢前往阁楼。
王若离出门随带两名培基期的贴身守卫,这般待遇恐怕在荆襄国的世家子弟里面,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要知道,当年司马家四公子司马怀,前去洛水镇质问王若离的时候,身边也不过带着一个筑基期的赵修远而已!
那名美婢轻轻推开阁楼房门,回身站在门口,微笑地说道:“公子,请!”
王若离微微瞧了美婢一眼,留下于老和马麟守在门口,自己心谨慎地走进了房内。
几步穿过帷纱,王若离心头忽然有一种仿佛穿到其他地方的感觉,似在房中,又似不在房中,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不过一个筑基期的角色,如果对方真是自己所想的势力,想要对付自己,完全不需要耗费什么周章,如此想着,心内不禁释然。
等到王若离踏入里室,抬眼便见室内摆着一桌丰盛的菜肴,菜香飘溢,还散着热气。
一个头髻若垂云的红裳女子,正托着香腮,面露微笑地看了过来:“公子请坐!”
正是之前,台上弹奏箜篌的那名既清纯又妖艳的女子。
王若离落落大方地走近酒桌,欠身道:“不知姑娘相邀,所为何事?”
“舞台之上,遥遥一见,公子目光清澈,气度不凡。”红裳女子婷婷一笑,面露羞赧地道,“妾身心生结交之意。”
“多谢姑娘抬爱!姑娘不但生就沉鱼落雁之姿,更是弹得一手绝妙箜篌。”王若离款款落座,心中自是不信红裳女子所谓的结交之意,当下故意用词错误地试探道,“简直是鬼斧神工!”
“咯咯……”红裳女子掩嘴轻笑,似乎避重就轻地道,“公子的夸赞,让妾身受宠若惊。”
“在下冒昧!”王若离望着红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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