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仁皇乘云下,天降九星帝王州。
初春,黄昏,云州城,残阳西悬,燕归巢边。
日将落,这云州城却要迎来一日中最热闹繁华之时。
云州城究竟有多繁盛这实在不是一时半会三言俩语说得清。
几十年前,云州城不过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子,方圆不过十里,穷乡僻壤,没有河流经过,田亩常旱不收,商道不通,村人少财多贫,地荒人贫,百姓寥寥无生。
《云史遗记》里写道,煦仁皇帝某年秋,仁皇大败东瀛海军,西归途中过此地,夜观天象,见祥云锐变,先变青龙后幻白虎,虎踞龙盘,帝星居于中,众星合而围之,正所谓天子当中坐,百官四海分,由天象观此地实属帝王之宅!
再看地形,前去百里有高山,后看百里有流水,山似龙头水如凤,帝王紫气绕如龙。彼时云洲的旧都虽也繁盛,但却渐显破败之像,百官久居之所,多浪荡公子,纨绔子弟,腐相渐生。
一念及此,仁皇便有了在此建新都的念头。就在犹豫之时,自云天之上降下九块陨铁,深陷地中,位若九宫,正是九九为尊,仁皇便道此地建都乃天意,不可违之!于是便以此九块陨铁所在为中心始建云州城,那九块陨铁更是奉以神物藏于宫中。
聊聊几十余载之后,云州城已经由当年的破村成了名盛四海三邦的繁荣之都,东西百里,南北百里,纵横千巷,巷各千人,参差万户,灯亮万家。车水马龙,处处人声鼎沸,商贾往来,所贩无所不包,有道是月色灯光满帝都,香车宝马溢通衢!这繁华之都早已不是从前那不毛之地的村子,有诗可鉴:千乘万骑遍王侯,处处楼前闻觥筹,仁皇当年乘云下,从此应天帝王州。
……
“听没听说,东海那边打起来了,死了不少人啊!”
街角一个新开的酒馆里,一桌子酒徒喝多了酒便胡乱说起下酒的话,其中一个稍稍年长的人打了个饱嗝,一股子酒气多远就能闻到,熏得人作呕。
店里的客人不多,说话声稍微大点便谁都听得到。
“是啊是啊,我们家掌柜的也说了,他原本是差人去东海那边贩点下半年的货,谁知道啊那边打仗了还,虽说就是东海的人打闹,但我们家掌柜的买卖却没法做了,本钱还赔了进去。”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凑上去应和。
“可不是嘛,那边儿是去不得了,别说买卖了,去了搞不好命都没了。”又一个人放下酒杯附和。
“哎,世道不太平咯。”
“瞧你们那点出息,东,东海算,算个什么东西,那帮矮子能放出来什么屁,敢和云州城作对?就就别,别,别的不说,四,四方阁他娘的能干得过嘛?”
一个醉汉听到了插进话头,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舌头打结话说不利索,还是天生就是个结巴,只见他一脸的凶相,老大的块头,满脸的横肉乱颤,看起来不像个好人,他那桌上就他一个人吃喝,却已经堆了不少酒菜,酒是喝了不少,这满桌子的菜却糟践了。
“四方阁?四方阁自己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吧。”有人说。
“这话说的是,如今云武堂的势头越来越猛,怕是要盖过四方阁咯,别的不说,你们应该知道这神武大道吧?”
“神武大道?你说的可是道边都是官宅的神武大道?”
“不错,能在神武大道边造个茅厕那也不是一般人,今年神武大道上只建了一个宅子,那就是云武堂的总堂啊。”一个喝醉了酒的秀才侃侃而道,似是懂得点什么门道,说起来就是没完。
众人见他懂得多,便又叫店伙计热了一壶酒,那店家是新开业,见人多热闹,便送了盘牛肉上来,不要钱的,赚个人气。众人谢过老板,聊得更欢。
原来这云州城还有个别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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