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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影思考了一夜也没能想出说服哥哥让她留在宫中的办法。雪奉宫的夜还是清冷的,她站在窗前,只着里衣,皎洁的月光映衬着她姣好的面容,只是神色却冷若冰霜。大约是在爹娘死后,她就一夜间成长了。从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到喜怒不形与色的暗影门少主,哥哥常对她说:“把情绪往心里收,好恶勿让人知。”于是她便总是一副平静的脸色,不论心底有多波涛翻涌。
她定定看向殿外一棵高大古树,一阵风吹来,枝叶沙沙作响,只是树上的人儿却是暴露了行踪有些微恼。“没想到皇帝陛下竟有这翻偷窥乐趣,我原以为此时的陛下当是美人美酒相陪,现在看来真是我见识浅薄了。”妤影挑眉戏谑地说道,只是那笑意未曾到达眼底。
藤知凌倒是大大方方地旋身飞入妤影的内殿,从背后将她轻拥入怀。他将头埋进她的颈侧,轻轻呼吸她身上的馨香,不同与宫中女人的刺鼻花香,这女人身上的味道倒是让人舒服。薄唇来到她的耳边,磨蹭着她小巧的耳垂,“妤姑娘天姿国色,有你相陪朕很高兴。”妤影还是不习惯与他如此亲密接触,奈何他武功高强,她也打不过他。只是她发现今晚这皇帝似乎喝了些酒。
“你想留在宫中自然得有一个身份,看你长得勉强看得过去,朕纳你做贵人如何?嗯?”
妤影的嘴角抽搐,这皇帝竟如此无赖。一把推开他,面对着他说道:“可惜我天生不喜欢攀权附势,做你的贵人更没心思。”
藤知凌旋身坐下,拿起腰间一壶酒喝了一口,凤眸微眯,轻笑起来。
妤影走近他,单膝跪地,双手执拳,清澈的眼眸微光闪烁,“不如做你身边的侍卫如何?”
他凑近她的脸,抬起她的下巴,眼中复杂,虽是面色微醺,却依然带着帝王的压迫感。片刻,便是放开她,转身离去。
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位置对自己最有利,倘若能为他所用,他或许可以不杀她。夜色中藤知凌眸光明亮,摇摇头。
第二天雪奉宫便有宣旨的公公在门口等候。她被皇帝封为宫中一等侍卫,位低与痕门三人,却是可以自由出入宫中。尚宸前几日已被她派回哥哥身边,今早暗影门左使崔长老的女儿--青岩便来找她,无非是要劝她回去,可妤影摸准了这青岩对哥哥的倾慕,摆出七清草之故便劝走了她。听闻近日哥哥身子较以前越发寒冷,看来得抓紧机会。
这几日妤影除被藤知凌差遣去乾司殿门前轮岗,一得空便去翻阅皖诩国史书,可书中只是记载先帝将七清草带回悉心栽培便无其他,连着几日没有头绪,心烦意乱她便在宫中随意乱走,不曾想碰上了麻烦之人。
“哟,这就是皇上新封的侍卫吧,女侍卫还真是不多见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云妃摇晃着身姿对她笑道。妤影不愿和她们过多纠缠,刚想开口,便又听一人说道,“要妹妹我看哪,这分明就是想借着侍卫身份,好有哪天能爬上龙床。姐姐你看,她见到您居然不行礼。”
妤影这才抱拳,低下头,现在只有她一人在宫中,不可张扬,“参见二位娘娘,皇上还有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站住,”尖利的叫声让妤影心下一顿,今天怕是不好糊弄过去了。云妃盯着那张不施粉黛却依然清丽脱俗的面容,又想起那日被皇上赶走的狼狈,怒火中烧,“大胆奴才,竟敢如此怠慢本宫!”抬手就对着眼前漂亮的脸打下去。
“啪!”妤影结结实实受了这一耳光,左脸火辣辣地疼,善妒的女人真是麻烦。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云妃,“娘娘可觉得解气,属下告退。”“慢着,侍卫就是侍卫,怎样都是粗人,本宫要你跪下。”云妃愈发得意,周围的宫女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妤影抬起头,咬了咬嘴唇,走进道“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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