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挺热闹,大街上人来人往,两旁也有不少人摆着摊,似乎和外界的镇子也没什么区别。
“嘿,这兔子怎么换?”一个穿着短衫的中年男子牵着一个小姑娘,正站在一个摊位前询价。
摊主是个敞着怀的汉子,腰间围着不知名的动物皮毛,应声道:“两斤粗粮。”
短衫男子摇了摇头,道:“这半大的兔子哪里值得两斤粗粮?”
“那你说怎么换吧?”摆摊的汉子憨憨地挠了挠头。
“我身上没粗粮,倒是有块粗布,你看看。”短衫男子从搭在肩上的褡裢里取出一小卷布,扯着一道边展开,大概有两尺宽、三尺长的样子。
敞怀汉子搓了搓手,笑着说道:“这位兄弟,布是真挺好。你瞅瞅我这些,估摸一下,再添些什么,这整块都换给我得了。”
短衫男子看了眼身边的小姑娘,脸上的线条不自觉地柔和起来。
小姑娘也就五六岁的年纪,头上绾着两个发髻,圆圆的脸蛋上浅浅的映着酒窝,长长的睫毛在一双汪汪的大眼睛前扑闪扑闪地,盯着兔子一言不发的模样,可爱极了。
短衫男子嘴角自然地牵起了笑意,转过头去:“这样吧,你这兔子和笼子一块给我,再……再加上,加上这一篓鱼,你看?”
“好嘞!”摊主咧着嘴,颇有些喜不自胜的感觉,连忙将兔笼子和鱼篓取了推过去,又一把接过对方的布,轻轻摸了摸,随即仔细地叠了起来。
陈修转头看向张鲁。
张鲁若有所觉,转头看去。
“怎么了?”张鲁被瞧得有些莫名其妙。
陈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道:“你会织布吗?”
这句话如果放在一般人之间,无异于挑衅。对大乾人来说,如果有人问一个男人会不会织布,大概也就相当于“跟个娘们一样”之类的羞辱词。
张鲁倒是不生气,心里也明白,这位好像什么都懂,但有些事儿还真懂得不多。不过白眼还是很自然地翻了一个:“你现在知道什么是穷了吧?”
两人说话间,迎面来了一群年轻人,径直往他们走来。
七八个人隐隐将两人围了起来,正中一个像是领头的,个子不高,一身肌肉将衣服撑得紧梆梆的。只见他往前跨了一步,斜斜地看着两人,道:“新来的?”
张鲁这时也感觉到对方像是来者不善,他本就是个市井混混出声,这阵仗也没少见。转头瞧了一眼陈修,看他没说话,便往前一站,一边掏着耳朵,一边道:“问谁呢?”
对方一怔,皱了皱眉头,道:“当然问你们!”
“问我们干嘛?”张鲁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问你们是不是新来的?”对方已经有些火气了。
“什么新来的?”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市井老油条的面子告诉张鲁,这时候一定不能怂。
对面的年轻人将扬起的下巴一收,目光灼灼地盯着张鲁,道:“桃花居。”
张鲁脑中飞速转着,对方明显也是试炼者,可为什么摆出一副找事的阵仗,他实在是想不出。依着张鲁以前的性子,那自然是该认怂时就认怂。不过从临尘到荆州这一路,他也算是脱胎换骨了。搁以前这是大阵势,如今,也就毛毛雨了,毕竟大场面见过,这还真就不算什么了。
有时候就是如此,多高的眼界,决定了多高的心胸和思维。张鲁心里有疑惑,却也不慌。既然对方攻击性如此明显,那委曲求全什么的,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免得平白让人看轻了。
念头这么转了一圈,也就一眨眼的事,倒没耽误嘴皮子。
“想来您是位师兄?”
“谁是你师兄!”年轻人一声冷笑。
张鲁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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