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旧书舍又添新徒(第2/4页)  浮世知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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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说起。平复了半天的情绪,这才向师傅缓缓道出这一路的经历。

    陈福通安静地听他说着,不时点点头。陈修停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道:“师傅,我这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让您见笑了。”

    陈福通微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怎么会?一别经年,你真的长大了。”边说边用手比划几下,意思是陈修的身高从一个小孩到现在,又指着陈修腰间坠着的玉佩,道,“若不是这块玉佩,我可认不得你了。”

    陈修摸着玉佩,道:“师傅您送的见面礼,我一直好好收着呢。就像您教我修行的第一课,我还记得,‘何谓修行?修行即是修心,以心明,方可行达。’”

    陈福通欣慰地笑着点点头,道:“你记得,那很好。修行还在自体,学的功夫固然重要,可自体才是通贯的要领。好了,你也去收拾一下,咱们用完饭再说。”

    此时张鲁在房间里坐立不安,频频向外望去。见陈修折进院门,连忙迎了上去,嘿嘿一笑,道:“师兄,我听李大哥说,拜师还要行礼呢吧?师傅有没有说?”

    陈修一拍手,道:“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盯着张鲁看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个不用我们操心,听师傅安排就好了。”

    张鲁又拉着他,道:“还有一件,那我应当准备点什么作为拜师礼吧?”

    陈修道:“这个明天我们再找人详细问问,别出了差错。”

    第二天一早,几人找到陈府的管事,打听好了束脩所需,便记下清单去采买。其实拜师礼重在确立师徒位份,束脩主要还是象征意义居多。不管是俗世界,还是修行界,师徒名分是最为紧密的几种关系之一,有时候甚至是超越父子关系。这其实不难理解,父子相袭,多是家业承继而已,而师徒相授,则是学问、功法的传承,实则是一种志向抱负的延续。时人常言:拜师如投胎。说的就是,拜师就像是人的第二次投胎,对个人一生影响之深远。故而,师择徒,徒亦择师。

    当然,所谓的徒弟选择师傅,对张鲁来说,那就是个笑话。一个鼎鼎大名的大儒,愿意收自己,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虽然,他连自己家的祖坟在哪都不知道。

    四人在外忙活大半天,那边陈先生早知道了,叫人传话说,后天在书舍行拜师礼。张鲁自然是激动不已,毕竟昨日陈先生说收下他,只是口头应允。这拜师礼行完,那就是真正名正言顺的师徒了。过了明日,张鲁才算是真正在修行界有了根脚。

    张鲁在忐忑和激动中,迎来了属于他的拜师礼。然而当拜师礼真正开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忐忑的情绪,完全没有必要。仪式简单到自己不敢相信,敬茶、磕头、呈礼、回礼,就完了。仪式虽然简单,但氛围很庄重严谨。

    陈福通看着跪在座下的少年,道:“今日收你入室,为师须嘱咐你几件事。一曰求知,便是要你去明心见性,知个天道,知个善恶,知个修行。二曰立志,既入修行,当自明个心志,寻个甚?求个甚?万不可模糊。三曰笃行,依着立下的志,一心去做,切莫好高骛远。四曰自省,省察戒改的功夫,当终生自持。”

    张鲁伏地叩首:“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陈福通又道:“还有一样,我门下虽有内外之分,然无亲疏之别。当依着入门先后,礼敬师兄,爱护师弟。其余发扬学问、光大门楣之说,实无必要,且在修好自身。”

    张鲁叩首:“谨遵师命。”

    陈福通声音转柔,道:“起来吧。”

    张鲁叩首称是。

    此时书舍内除了陈修、李良,还站着两人,都是年纪在二十上下的年轻人。

    陈福通道:“如今算上你,我门内弟子有八人。”他指向左手边,“这是你四师兄,谢苒。”谢苒是个相当俊朗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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