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回吧。
“京城送来的烫伤膏,想必定是比我的好。”梓月四处看了看,没见着哪儿放着自己没见过的瓶瓶罐罐,就柔着声音对清浅说:“从前也没听妹妹提起过,姐姐还不知道你备了烫伤膏呢。”
“烫伤膏自然是烫伤时才用,姐姐带我这么真心诚意,等姐姐烫伤了,我也定去给姐姐去送烫伤膏。”小米粥的温热妥贴的流进清浅的胃里,能活着回来,真好。
看样子,这清浅是不想把烫伤膏拿出来了,梓月脸色一沉,但又心有不甘,她眉头一展,又笑意盈盈的商量着:“那等我烫伤……”呸呸呸,真不吉利,竟然被这死丫头绕进去了。
梓月忙深吸一口气,冷静,我可是来办大事的,等这个死丫头嫁进王家,我跟着爹进了京,大房得着什么好东西,也自然是得先分给我的。
“看妹妹被烫着,姐姐都心疼的说都胡话了。”梓月脸不红不白的给自己圆着场,那本事真是尽得宋姨娘真传,却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明明是想要我们姑娘的烫伤膏,还说得跟真心疼我们姑娘似的。阿珊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清浅吃好了粥,放下白色骨瓷勺子,拿起绣帕轻轻地在嘴角按了按。她抬起头,一副看破不戳破的样子,用星子般清澈的眸子望着梓月表演。去戏班子看戏还得给钱呢,这家里天天上演不要钱的折子戏,比戏班子的还好看。
梓月脸上立马变得愤愤不平,“妹妹,我知道王二公子伤了你的心,可爹定会为你做主的。”说话的语气仿佛如果爹做不了主,她也能做主似的。
清浅突然想起,干爹干娘的院子演过一出戏,一个画着大花脸的戏子,脸上的妆容说变就变,当时她在下面看着,巴掌都拍红了,干爹好像说那叫什么变脸。
这大姐要是表演起这变脸来,那戏子们都得没饭吃。想到这儿,清浅的脸上有了一丝灵动。看清浅没吭声,梓月总算松了口气,只要你对王二公子有情,就不怕把你送不出牧家。
“我舅家的婉儿妹妹,说下个星期她家的马场办赛马会,刚给我发来帖子,”梓月顿了顿,下巴得意的向上扬了起来,这帖子你可是没有了吧,“到时候王公子定是会去的,妹妹去了马场就能见着他了。”梓月眉梢轻挑,等着清浅来央求。
“这是邀请姐姐的帖子,妹妹是没有的。”清浅起身,走出厅堂,屋前几株达达香开的绚烂。北地一年有半年的冬季,只有这达达香即使迎着雪也开的绚烂。清浅独自分了院子之后,就叫人从山上移了几株,种在在门前,每年春夏都满树的灿烂。
见清浅迟迟不语,梓月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她心里一横,好,我就再让你一回。于是亲切的说:“即是邀请了姐姐,那就等于邀请了妹妹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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